过气来。
他一低头,就对上了余安邦盛怒的脸。
“你,你怎么——”
你怎么上来。
余安邦没给他啰嗦的机会,手下的力道加大,柳林就开始翻白眼。
“余,余大哥,你不要冲动,会闹出人命来的。”章小玉见余安邦掐着柳林的脖子,也吓了一跳。
“给我递凳子过来。”余安邦头也没回。
章小玉不敢迟疑。
余安邦现在是踮着脚,用一只手掐住了柳林。
凳子被递过来,余安邦两只脚踩上去,顿时就跟柳林面对面了。
“你小子很嚣张嘛,”余安邦拍着他的脸,“是不是最近皮痒痒了。”
柳林吓得脸都白。
这个二流子,该不会要掐死他吧。
柳林越想越害怕,张口就道:“跟,跟我没关系,是,是章小玉太寂寞了,对,都是她,这个女人,只想男人。”
他不敢把柳树立供出来。
余安邦压根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突然重重一拉,一声惨叫声就响起,章小玉也瞪大了眼。
……
第二天早上,晨光洒落大地,白河生产队的社员们挑着土撮箕,三三两两准备去上工。
今天,他们要下地除稗子。
众人说笑着,正要往田边走,就听到彭寡妇一声尖叫。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余家要打起来了,咱们快过去看看。”
社员们被吸引注意力,犹豫着要不要去。见余有粮家的几个人,已经往余安邦家的方向去了,也不迟疑,各自跟了上去。
队长家的人都不上工,他们怕什么?去看看呗。
大家一窝蜂去了余安邦家,才走到前院,就看到个中年女人叉着腰在跳脚大骂。
“……你们说余安邦去医院了,骗谁呢。昨天晚边,有人看到我家小玉跟你家余安邦说完话,就出了学校。到现在,还没看到人。你们要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们没完。这日子怎么过啊,欺负孤儿寡母,老天爷怎么不一个雷劈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