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莲更是一句多话都没有,她把余闹闹接过去,白天晚上都带着,有机会就亲自下厨做吃的,尽量减轻周小满的负担。当然,她的手艺不大好,被亲生儿子嫌弃过无数次。
就在这样全家支持周小满高考的氛围当中,水泵厂的烦心事,依旧闹到了周小满跟前。
那是一天傍晚,周小满刚从学校回来,才进堂屋,就看到了余有粮。
余有粮开门见山就问余安邦去哪里了。
周小满哪里知道,如实说了。
余有粮就叹了一口气,说起自己的来意。
“你回头跟安邦好好说说,那个什么水泵厂的事,让他赶紧解决了。今天我去公社开会,隔壁生产大队的刘队长就拉着我说,安邦在外面捅了大篓子,欠了一屁股债。”
“还有附近公社的社员,听说都是跟着安邦一起干活的,怨言很大。有些话,说的更难听。说安邦私吞了大伙的血汗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二流子。今天要不是我拦着,那几个大队的队长就要亲自领着他们的社员打上门来。真要闹腾开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这件事,如果让你婆婆知道,那就更加麻烦。”
周小满的眉头就皱紧了。
先前余安邦说还会有人闹上门来,她也深以为然,可等了快一个礼拜,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以为这件事就真的拖下来了,没想到,竟然闹得这么大,连余有粮都知道了。
她想了想,就道:“大舅,你别听外头的人瞎说。安邦是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他怎么会黑别人的工钱。说起来,也是水泵厂的领导故意为难,这些天,安邦天天往外跑,听说就是在办这件事。”
“我当然相信他,”余有粮揉了揉眉心,“可别人不信。今天在公社外碰到的那些人,非要我给个说法。你也知道,公社领导多,当时还惊动了公社的书记。要不是建设帮着说话,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脱身。”
苏建设是余小舅的大儿子,在公社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
周小满苦笑:“今天连累大舅了,我回头一定会跟安邦说,您放心。”
余有粮还要说什么,就听到了余安邦的声音。
“大舅,这件事情,我已经有计较,跟小满没有关系。”
余安邦三两步走进来,站到了周小满身旁。
他心底也懊恼得不行。
因为害怕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周小满的心情,耽误她复习,他一直把事情压到外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