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难看得不行。
大哥捅出这么大篓子,虽然说两兄弟早就分了家,可真要有事,他们夫妻俩还不是得出钱出力。
他们两口子辛辛苦苦忙活了一整年,难道就是为了给大哥填这个坑。
向来老实巴交,父亲说什么是什么的余卫民,也开始心里不平衡起来。
算上他媳妇肚子里这个,家里如今有三个孩子,两个都读小学了,他也是有负担的。
顾了大家,就顾不了小家。
他心里不舒坦。
堂屋里死一般沉寂,没有一个人说话。
还是不懂事的孩子打破了安静。
“吃,毛毛吃。”
罗蓝怀里的孩子饿了,在母亲怀里扭来扭去。
罗蓝回神,下意识去打量公公的神色,压低声音哄着孩子。
“别闹,乖。等一会儿就吃饭。”
已经到了饭点,全家谁也没有提吃饭的事。
娄子是自家男人捅的,她难道还有脸说要吃饭?
罗蓝拍着孩子的背,只觉得自己像是含了一枚苦胆。
都说嫁人是二次投胎,她投了几次,都没投好。
她的命可真苦啊。
尤其是想起周小满。
她想到周小满抱着儿子来自家的样子,她忍不住后槽牙发痒。
周小满在城里养了几个月,好像又变漂亮了。乌黑的头发只随便扎了个马尾,却是那样的光鲜亮丽。
皮肤白净,睫毛又翘又长。穿着一件米色的高领长毛衣裙,外头套了件藏青色的棉服,脚上穿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高筒棉靴。
明明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却比那当姑娘的还要苗条。
大冬天里,半点不臃肿不说,女人的曲线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那儿子也是。分明只比自家毛毛大几个月,却是养得白白胖胖。
一对乌黑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一看就是个聪明的,也不怕人。见人就笑。嘴巴还甜得不行。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