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们家鼓动的。到时候咱们就这样,王婆子家那边,不是还有一条路吗,就不从他们家前面过。其他人家,意思意思给点钱得了。没必要为了一口气,自家的路不修了。”
余安邦瞥瞥嘴:“未必咱们家把路修宽,他们就不走了?对他们还只有好处的。就以为我家有四个轮子,还不是也方便了他们。”
生产队的都见过余安邦开大货车,也知道他能开拖拉机,觉得四个轮子也就只有他们余家开,路窄不窄,与他们关系不大。
“那就这样。”周小满一锤定音,“还是先前跟大舅说的,先让他们赔医药费,你打坏的东西,也照原价赔偿。咱们一码归一码。然后再谈修路补钱的事。不过,丑话也说在前面,他们要是有脸,以后都不走咱们家修的路,他们要多少,咱们就给多少。要是不敢保证,那就得按咱们家的意思来。”
修好的大路你不走?
不可能。
其实还是不给钱。
“这还差不多,先冷着他们。他们要是不赔医药费,老子就拉他们去公安局。看谁更横。”余安邦勉强同意了这个方案,“真是窝火。说是一个生产队的,还没城里的陌生人处起来舒服。”
他说的是城里的邻居王婶子。
周小满笑笑,顺势转移了话题。
“刘家怎么还这么穷,咱们这接济,得接济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救急不救穷啊。要不是看了人家可怜,我是一毛都不愿意出。认真说起来,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刘家估计也就这样了,”尤钱感叹,“以前刘老头子在的时候还好,他有份手艺,勉强养家糊口。可他那笨儿子偏偏学不会手艺,有什么办法。还有刘婆子,如今仗着年纪大,半点道理都不讲。这是碰上安邦,稍微有所收敛,要是别人家,估计要狠狠敲诈一番。 ”
“可不是。”余秀莲也跟着叹气,“不想管他们吧,又觉得他们可怜。真管上了吧,又觉得怪恶心的。谁家的钱还是大风刮来的。”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说的就是这类人。
周小满摇摇头。
都是穷给闹的。
要是白河生产队能早点改革就好了。
她要是没记错,家庭承包责任制,人家凤阳小岗村如今都干得如火如荼了。
找机会与大舅提一提吧。
这个念头在周小满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