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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河只觉得头痛欲裂。
年轻的时候,他怎么会觉得舒梅温柔体贴。
她现在这样子,跟那乡下的泼妇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黎清河的沉默落在舒梅眼中,那自然又是另外一桩罪过。
“爸妈,你们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们的好女婿。这么多年,我们舒家待他不薄吧,他就是个白眼狼。现在就敢给我们脸色看了,等他再往上升一升,是不是不把我们舒家人放在眼里了。我算是看透他了。”舒梅更气了,将茶几上的搪瓷缸全扫落在地上。
还带着余热的茶水,泼在了黎清河的裤管上,他连擦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他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
他怎么这么难啊。
黎清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舒老爷子有意想看女婿表态,故意没吭声,此时见他一副落寞的样子,又考虑到黎家父母如今正在城里,不得不出来打圆场。
他轻声呵斥女儿:“好了,你别闹了。清河如今也难受着。再说,定国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数。也是你们两口子给惯的,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心险恶。净帮些外人。”
又对黎清河道,“清河,你也别太有心理负担。爸懂你的苦衷。这些日子也别想太多,跟你爸妈好好聊聊。到时候,先把工作的事情落实了。还有就是定国那头,看他们两老有没有别的招,周小满那头,咱们是不能指望。”
说起周小满,舒梅就想到了余安邦。
“定国这个傻子,也不知道被人家灌输了些什么,竟然一副要为了他跟我们闹到底的架势。爸,你得想想办法,再这么下去,我儿子都快要变成别人的儿子了。”
舒老太太也道:“那余安邦两口子,一看就是有心机的。可怜我们家定国心思单纯,被他们利用了。老爷子,你看要不要想什么办法,让他们两口子别在城里晃荡了。至少目前不行。”
舒老爷子懂老伴的意思。
今天看亲家那态度,似乎就因为周小满省状元的身份另眼相看了。
要是周小满夫妻俩故意在人家跟前装巧扮乖,再顺便给他们舒家上眼药水,那就麻烦了。
可是眼下,黎老爷子两口子在省城呆着,又有公务在身,想来在城里也是有些人脉的,万一知道他们舒家动了手,指不定会怎么想。
“这样,”舒老爷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