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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先不说这么多,我去一趟厂里那边。”
余安邦大步去了纺织厂。
他要去找厂里的负责人,将这件事情先缓一缓。
周六子连连点头,小跑着跟在了他的屁股后面。
安哥回来了,他就有了主心骨。
一行人很快到了纺织厂。
等了许久,才找到负责人。
负责工程的刘主任见到余安邦,没有半点往日的和善,板着脸就训:“我们当时看你设计不错,报价又合理,也是相信你,才把工程交到你手上。没想到竟然出这样的事。这两天,我被上头的领导骂了个狗血淋头。”
余安邦长吸一口气,赔笑道:“真是抱歉,这是我工作的疏忽。我刚刚已经狠狠训斥了下面的人。保证这两天就解决了。到时候请刘主任过去监督,绝对不会有下一次。我用我余安邦的声誉保证。要是还不能让领导满意,不用领导说,我自己就把工程交出来,绝对不敢迟疑。”
余安邦一口唾沫一个钉,脸上满满是歉意与坚定。
刘主任这才神色和缓。
“有你这句话,那我就等着了。过两天,我们领导又会过去视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那是肯定的。您放一百个心。”
余安邦再三保证,又说了一通好话,这才抑郁着脸出了纺织厂。
“ 安哥,咱们现在去砂场那边不?”
周六子小心翼翼地问。
“去,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孙子在中间搞鬼。”
余安邦咬牙切齿。
一行人又去了砂场。
还没到河边,远远的,就看到河面上的船来来往往。
突突突的柴油机响个不停。
“哎哟,安哥,你们可算来了。”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小跑着到了余安邦几人跟前。
中年汉子微微有些秃顶,脸晒得通红,眼里满是焦急。
“王大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当初愿意用你们这里的沙子,也是看在你这个人的面子上,怎么能出这样的纰漏,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