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余安邦看着他蔫巴巴的走了,到底有些不忍。
“要不,咱们还是给他想想办法?!他性子那么跳脱,坐一天估计真的是太难为他了。我记得上回纺织厂的刘主任说,他们厂里有个什么职位,一直空缺,不过是要考试。定国好歹读了高中,应该问题不大。”
周小满好笑:“你以为我是故意推脱吗,实在是他的事情不好管。舒家人是什么尿性,你还不知道?!到时候估计会变成我们两口子居心不良,怂恿定国不好好上班。”
“说不定,定国高考没考好,也得赖在咱们两口子头上。原本为了定国,听两句闲话也算不得什么,要是舒家再发什么疯,咱们也很烦的。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余安邦一想,又是一声长叹。
“你说的确实在理。可就这么看着他难受,我也不太舒坦。”
“咱们又不是说完全不管他了,”周小满白了他一眼,“先等等看,得他自己跟家里那边说清楚,才不会把咱们搅和进去。到时候时机成熟,咱们肯定帮他。谁让他是咱们弟弟呢。”
这句话,余安邦就很爱听了。
他喜欢周小满说“咱们”。
周小满猜测得一点都不错,舒家人还真把这笔账算到了余安邦两口子头上。
这天周末,余秀莲跟尤钱去百货大楼买东西,东西没买着,带着一肚子火气回来了。
她一回来,就忍不住跟周小满吐槽。
“也不知道那个疯女人脑子是怎么长的,一看到我,就发疯了。说什么定国没考上大学,就是被安邦带坏的。三天两头往我们这边跑,肯定是我们有什么东西勾着他了。这回定国不肯去上班,也是被我们家怂恿的。骂我们全家人都黑了心肝。”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自家的事情,老喜欢往别人身上推。我看她才是得了疯病。哪里有以前那高高在上城里人的样子,跟咱们乡下的泼妇没区别。要不是你尤叔在旁边,她都要动手了。”
周小满忍不住问来龙去脉。
原来,今天余秀莲与尤钱一起去百货大楼给两个孩子买东西,就碰上了舒梅跟王美丽。
舒梅也不知道在哪里受了刺激,主动上前来找茬。
指着余秀莲就是一通臭骂。
余秀莲早就不是以前的余秀莲了,被人骂了自然也会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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