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慕安然可没工夫主持公道什么的,她只问了一句:“他没受伤吧?”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封肆。
没错,就是这么偏心和双标。
“嗯。”慕安然小手指隔着点点春华:“……给赵元晏补一身骑装。”
现在是慕安然协理宫务,这些事算是她分内。
按理每人两身骑装是不假的,但底下人惯会捧高踩低,看人下菜碟,说起来,也是她失职。
“是。”
春华欠身退下。
主子向来不喜欢赵元晏,虽然平时没什么表示,但偶尔提到,都是直呼其名的,例如现在。
这是暖珠殿众人默认的事实,彼此心照不宣。
所以赵元晏倒霉,她们都会说给主子听听,讨慕安然开心。
赵元晏骑装到手,内心却郁猝不已。
赵家时不时会给他送点银票进来,所以赵元晏并不缺钱使。
虽然这几年赵家已经大不如前了。
赵尚书还是尚书,手里却已经没有了一丁点实权,赵家门庭一落千丈。
但那些,赵尚书赵夫人很少跟赵元晏说。
而且少了谁的,也不会少了他的。
所以赵元晏平时并不缺银票。
他闹这一场,只是想引起那位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注意,顺便警告这些捧高踩低的奴才别太过分罢了。
七年宫廷生活下来,赵元晏已经成熟多了。
七年后的赵元晏,风度翩翩,眉目却已经没有了剧情的飞扬,阴郁了很多。
一身竹青锦袍,头戴竹节玉簪,白皙的皮肤,看着倒也翩翩君子,步履匆匆的,发髻也乱了。
周围宫人的眼神,使得赵元晏内心更加难堪。
还没回五皇子处,骑装就送到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赵元晏还是微微一愣,不由上前,翻看起了那身骑装。
果然,比第一次送来的豪华多了,也精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