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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澈深自嘲一笑,看着她,心里不甘。
可再不甘又怎么样,她眼里也不会有他……
他这般想着,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转头看来。
他第一次不想躲,也难得任性地没有避开。
他想,她要是看见自己,会不会很惊讶,会不会短暂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可惜她没看见,只看了一眼趴在门口睡觉的坯畴,就收回了视线。
他有些失望,可又庆幸她没看见,否则只怕一眼就会知晓他的不堪心思。
细雨渐下渐停,雾气随着春风飘过。
她站了多久,他就看了她多久。
吹过她衣袖的风,轻轻拂过他垂在廊下的衣摆,像是有了触碰,如果每日都能这样也好。
可惜这是最后一日了。
他守了她半夜,屋里一片安静,只有她细微的呼吸声传来。
风吹开了窗,有些凉意。
柳澈深顿了一下,下去轻轻推开房门,进了屋里,帮她关上了窗。
本打算出去,可回转的脚步却不受控制走近床旁。
皎白的月光笼罩下来,屋里很清晰,她不爱灭灯睡,朦胧的光轻轻笼在她面上,显出平日里不常见的稚嫩乖巧。
她很爱睡觉,睡着的时候都没了防备。
柳澈深看了她许久,俯身靠近她,想要吻上她的唇,却又克制地停住了。
他往上移去,连额间都没碰,像虔诚的信徒,不敢触碰她的肌肤,唯恐她不欢喜,因他不是子谦。
他压抑几许,轻轻亲吻了她发间,轻如羽毛落下,没有一点重量。
良久,才低声开口,“师父,弟子爱你。”
他声音轻得像是在低语,只有他自己听得见,连窗外的风声都比他的声音大上许多。
拈花睡梦之中似乎听见了,含糊不清的应他,“什么?”
柳澈深看了她许久,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再开口说刚头的话。
拈花在睡梦中似乎好奇得不行,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