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的宫女太监死死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御案前的高德忠偷偷擦了把汗,老腰弯了又弯恨不得整个人都缩成团贴地上去。
只见齐璟琛又拿起一奏章,心烦气躁地阅了遍,“啪”地一声砸在地上。
高德忠认命地去捡,瞥了眼奏章里的字,心肝儿一颤:怪不得龙颜大怒啊,皇上最厌恶贪赃枉法,徐大人这回要遭难喽!
“高德忠!”
“在!”高德忠刚为徐晁默哀那么一会,冷不丁被皇上呵声,吓得声音都颤尾了。
齐璟琛冷着脸,阴声怪气道:“朕的奏章可好看?”
“奴才不敢。”高德忠扑通跪下,后背出了身冷汗。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齐璟琛显然被朝事气得浑身不顺畅,见殿内人人低眉顺眼不吭声,更怒了:“都哑巴了?!”
爷你批案谁敢出声啊!宫女胆子小,被这么呵斥全都扑通跪地,惊慌道:“皇上恕罪!”
高德忠闻言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恕什么罪?这种情况万万能说恕罪或求饶命啊。
果然,只见齐璟琛脸色比方才更糟,完全是黑云压境:“既然自认有罪,那全送去慎刑司!”
高德忠老泪都要出来,这批宫女刚换不到一个月,又要去张罗了。御前伺候是多美的差事,可恨的是你们一个个怎么都不懂得机灵点?
齐璟琛发作了宫女,扬笔挥挥洒洒写了道圣旨,正想给了高德忠传旨意,却见他唯唯诺诺地缩着,顿时窝火了:“高德忠,胖也就算了,还缩成个球样!想求着朕赐你一脚滚出去么?”
高德忠苦哈哈上前:“皇上有何吩咐?”
“带上旨意,让刑部的人彻查此事!”
“奴才遵旨。”
见高德忠接过圣旨犹犹豫豫还不走,齐璟琛不耐烦了。这老家伙,何时还学会了这套?
“可还有事要禀告?”
高德忠见皇上主动询问,狠狠松了口气,掐着字眼小心道:“方才太后派人过来同奴才说……”
齐璟琛眯着丹凤眼等下文,高德忠硬着头皮继续说:“说……许才人备了歌舞,还请皇上今晚赏脸过去看看。”
殿内久久没有一丝声响,良久才听的齐璟琛嘲讽的话语:“老子睡哪个女人,还要别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