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过来的云绾容险些咬到自己舌头,皇上,恕我修为不够,无法理解你异于常人的思想!
齐璟琛轻哼,朕的用心你知道了吧明白了吧,看你“惊喜”到哑然的模样且饶你一会。齐璟琛斜睨着她:“明日早间教民间寻来的那人作画,午后去青园。再敢乱跑,朕剁掉你的腿!”
云绾容:“……”
殿内的蜡烛燃尽,四周黑暗,窗口没有半丝月光。两人并身躺下歇息,屋里安静,云绾容侧耳倾听,外边好像有雪花扑簌声。
许是前有朝事忙碌,后有太后添堵,齐璟琛困倦了没多久就睡沉了。
云绾容侧身看他,夜色里只看得起他五官模糊的轮廓,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云绾容在想,此时躺在她身边的皇帝是不防备的罢?她伸出手指想抚过他的眉眼,又怕惊扰了他,于是手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时至今日,点点滴滴,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位万人之上杀伐果断的帝王,心里肯定有她的位置的。
云绾容发现自己这幅模样突然觉得好好笑,她轻笑着,小心翼翼地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孰料齐璟琛翻了身,胳膊一伸将云绾容搂进怀中。云绾容唬了跳,这人,刚才是真睡着了还是醒着?
翌日,云绾容起来时发现被某人份外嫌弃的青玉挂坠已经被拿走了。她去坤和宫请安回来,檀青把打听到的消息禀告于她。
听说太后的侄子被查出贿赂上官,私自加征赋税,圈占田地,被撤了官职回京候审,如今关押在地牢之中。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一口痰梗在咽喉,差点背过气儿,现在病情加重,太医院里的半数太医去了寿安宫。
云绾容摸摸鼻尖,总感觉是皇上使的手段。
不过太后这一病反倒安生了,没再宣召为难云绾容。云绾容猜测,太后虽然嚣张,但死穴被皇上紧紧捏住,恐怕会消停一段时日。
御书房里,齐璟琛拿起的毛笔许久没落下,笔尖墨汁在空白的信纸上滴出朵墨花,渐渐晕开。
高德忠不敢出声,他在边上装木头已经装了半天了。皇帝何曾像今日这般失神。他不敢问不敢猜,生怕猜中了皇帝恼羞成怒弄死他。
齐璟琛摸摸脸颊,似乎还能感受到昨夜如羽毛般轻轻落下的吻。齐璟琛怔了怔,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瞬间黑下了脸。
“高德忠!”
高德忠一看,哎哟喂不好了!皇上,老奴啥都没做你为何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