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相,那证据……也是她亲手交我手中。”
她声音里含着痛楚,起身背向云昭仪,颤音道:“祖母的遗愿居然是这般,云昭仪,你是不是觉得我实在可怜?”
云绾容看行她微耸抽动的双肩,安静听着,没有说话。
淑妃苦苦求得旨意出宫,本想送自小疼爱她的祖母最后一程。徐府笼罩着哀伤气息,上上下下都为徐老夫人担忧。
熟不料,那只是做得极好的表象。叔父在庆幸徐老夫人将踏黄泉,而最想徐老夫人死的,居然是她的儿子、淑妃的亲生父亲。
淑妃不知道这些,直到第二日祖母将她唤进屋里禀退了所有人,将徐府这些年来最丑陋的东西全盘相告。
徐老夫人死不瞑目。
下葬那日,淑妃父亲几乎挖地三尺翻遍了徐老夫人的院子,淑妃知道他在找什么。
徐老夫人最后见的人是淑妃,徐父自然疑心到淑妃身上。而淑妃左右为难,心中惊恸。
“我本想着,也许父亲能悬崖勒马。”淑妃痛声道。
却不料夜里,父亲居然精心策划一场偷人的戏码,欲栽赃到她头上。
淑妃想起珠胎暗结被处死的温充仪,就算不肯定东西是否在她手中,她的父亲,依旧想让她死啊。
淑妃离开了锦亭,她缓缓地走着,大雪飘落在她身上,那单薄的背影,弥漫着哀伤的气息。
云绾容突然想起刚进宫没多久徐大人落下了贪污的罪名,而淑妃极力相信他清白为他四处奔走,寝食难安,绝望之时求到毫无权势的她面前。
淑妃敬爱她的父亲,做出今日的决定,淑妃花了多少力气?又是何等的悲痛和仇恨。
天灾人祸世事无常,怕的不是伤痛,而是举刀的乃至亲之人。
御书房里,吕副统领将折报呈上:“当日刺客杨兼所说已得证实,池州南边三百里有一石山,查出盔甲五百、弓箭过千,另有消息得知,幕后之人驯养战马。”
齐璟琛阅完折上字句,眸光暗沉,冷气森然:“幕后何人指使?”
“属下等人行事小心,但不知他们从何处嗅到不妥,弃兵器潜逃了,属下等人动手时已是人去楼空。”
齐璟琛想到了徐府,倘若是真,既然淑妃能得到情报,那肯定与徐府脱不开干系。
只听他冷声道:“此事可还有其他人共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