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带来金钱荣华,仅挂念你过的好不好。
云绾容执起秦氏双手,曾经保养得宜的贵妇人,如今双鬓染霜,满手粗茧子。云绾容哽咽:“娘亲去了南方,想必吃了许多苦,是女儿无用……”
“怎能怪你。”秦氏疼爱地回握:“若不是绾绾求情,娘和絮儿如今还在那南蛮之地呢,你已经做的极好了。只要你不受云家牵连,吃再多的苦娘亲也愿意。”
见她泪盈双眶,秦氏也忍不住红了眼,却依旧笑着,语气温柔:“娘亲很好,你父亲也很好,虽然那里过得艰苦些,但娘亲觉得从未如此踏实过。”
“咱一家如今住在条小渔村里,每天打打渔种种菜,比在京城自在。”秦氏柔声说:“云家被流放,能像寻常人家般活着,定是皇上有心庇护,不然咱们哪能好好的呢。在云家的事情上,绾绾你万不可记恨皇上啊。”
秦氏就怕女儿心中存着刺呢,云家此番结果是自作自受,但圣上手下留情,还不是因为绾绾。她看的明白,当然也希望女儿能顾惜皇帝的情义。
云绾容点头,声音微哑:“女儿明白,不知父亲和其他人可还好?”
“你父亲日日消沉,清减不少,你大哥反倒让人刮目相看,被苦难磨炼久了,如今终于有了人样。”想起其他人,秦氏叹息:“云老夫人病重熬不住去了,云陈氏悄悄儿跑了,如今不知道她消息。”
“老管家他们人呢?”云绾容问。
秦氏摇头:“抄家时发卖的发卖,不愿意离开的跟在路上,老管家扛不住去了,剩下的就只有双瑞和含玉……”
说到含玉,秦氏蓦地止住话,怕女儿会想起已去的含笑而伤心,霎时间住了嘴,小心翼翼地看着女儿。
云绾容浅笑:“含玉如何了?是否和双瑞成了亲?”
秦氏见她并不介怀,舒口气道:“安定之后他俩成了亲,虽无嫁妆聘礼,日子也苦了些,但胜在和和美美,娘亲回京时含玉已有了身孕……”
话没说完,秦氏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
云绾容目光暗下,强扯了抹笑:“如此甚好……”
女儿的痛母亲岂能不懂,秦氏再也忍不住,侧过身子,无声落泪。
云绾容上前将她抱住:“娘亲莫哭,女儿都已看开。”
哪是看开呢,她早就听闻消息,宫中云贵妃赶了北岭宁乐,又开始处置众人。伤害贵妃的人皇上早下判决,倘若女儿真的释怀,何须抓着不放呢。
但秦氏不敢问,女儿大了,有自己主见了。她擦擦泪,挤出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