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始询问经过了。
只听她说:“娘娘从染病起,身边的人一直无异常?”
皇后摇头:“如往常般。”
“是风寒让您一直卧榻,还是娘娘身上有其他不舒服?”云绾容顿了顿:“臣妾所说的舒服指的是,娘娘您凤体的安康和心里的舒坦。”
皇后拧拧细眉:“这些年本宫身体无恙,从未生病,不过心里……”
云绾容已经了然,许家给她压力,正巧近段时间交出凤印,思虑颇重罢?
“既然娘娘的病一直未好,为何不再请太医?”云绾容问。
“只是有些体乏无力,本宫一直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便想着不兴师动众看到太医了。”皇后未说透表里,她不请太医,实则是有私心。
一来每月十五快到了,请过太医会记档,本少涉足坤和宫的皇上更不会过来;二来她怕旁人取笑揣测,不过失了宫权,居然羸弱病倒,有失威仪。
“娘娘何时起疑?”云绾容问。
“咳血之时。”毕竟小小风寒,尚不足一月,亦无暗疾,岂会如此严重到染上咯血之症。
“娘娘可有疑心之人?”
“许采女。”皇后抬眸看她:“不正是贵妃所疑之人?何不直接往她身上查?”
云绾容笑了笑,瞧了殿内的扶桑一眼,想必此人已得皇后信任?不是采桑,倒叫人意外呢。
她目光灼灼,明媚如春光般的笑容,说的却是最折影人心的话:“臣妾的意思是,皇后想拿下的,是您疑心之人吗?”
如此浅白,却又如此不简单。
皇后恍然明白,怪不得皇上处处嫌弃云贵妃,简要关头却每每重用她了。
若所有怀疑都是错的,那么她心里真想打杀了许汀兰吗?还是她更愿意缉拿真凶?
云贵妃在让她选择,倘若她点头,许汀兰是必死无疑了。
云贵妃真的会毫不迟疑的动手。
皇后考虑了挺久的,有一瞬间她在想:如果许汀兰就是幕后之人多好,既除她身边隐患,许家也埋怨不到她头上。
“本宫头沉得厉害,着实理不清这团乱麻。殿内处处谨慎,许采女毫无机会她如何下手?”她深皱眉头:“可本宫又想云贵妃顺势看看,能不能查出许采女与太后之死是否有干系,本宫心底始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