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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陈嬷嬷带上!”皇后道。
云绾容在一旁观看,倒佩服皇后行事利索,审问间气势凌厉,不愧为六宫之首。
但有一点皇后疏忽了,扶桑去取药,御药局里捡药的那个人就肯定干净了?
云绾容不多说其他,暂时看着。
那叫陈嬷嬷的是位四十来岁的婆子,腆着个发福的肚子,听皇后突然传召,不知所以额上吓得冒汗。
她一来就跪下请安,皇后也不啰嗦,直接问道:“陈嬷嬷,当日扶桑煎药,是你准备的药碗?”
陈嬷嬷想了想,还有些印象,磕巴道:“回娘娘,是老奴准备的,但老奴也仅仅是将东西拿出来,不归老奴刷洗。”
陈嬷嬷知道肯定不是好事,连忙将自己择清。
此时贤妃不冷不淡地插了句:“皇后娘娘,药里是多出味石膏,份量挺大,怎么可能藏在碗沿药壶上?撒粉也不可能,份量一多便能发现。你审问此人有何用,不如看看扶桑都拿了什么药。”
皇后的审问被打住,云绾容看了贤妃一眼,不愧是混到妃位的人,事情牵扯想的极明白。
“贤妃所说有理,本宫也是急过头了。”皇后这回没驳贤妃的面子,问起扶桑:“扶桑你说,是谁帮你捡的药?”
扶桑认真回想,道:“奴婢记不太清楚,只记得是个年轻的医官,笑眯眯的长了两只虎牙。”
“扶桑说的可是童付?听江太医说御药局那边进了新人,其中有个年轻小哥就如你所说整日笑脸迎人的。”默不作声的徐昭仪道。
皇后眼色一亮,如此的话就容易办了:“福嬷嬷,你去将童付请来,顺道问问此人是何来历?”
约莫两刻钟的时间,福嬷嬷回来了,没带来人,说是沐休之日不在宫中。不过身份探明白了,童付此人家世清白,自小跟父亲识药问诊,太医院的蒋太医是他同乡,被举荐进宫。
云绾容暗自咋舌,这速度,皇后肯定在御药局插了人手,消息查得如此之快。
福嬷嬷侧身问扶桑:“扶桑,你可记得给药那人,鼻尖上是不是长了颗痣?”
扶桑想了想,道:“确实是,嬷嬷不说奴婢倒忘了,奴婢第一次见痣长在那位置,觉得挺有趣的还多看了几眼。”
“那就是了。”福嬷嬷屈身道:“皇后娘娘,童付正如扶桑所描述的一般,而且此人在进宫前已经定下婚约,女方闺名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