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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绾容懒洋洋地打个哈欠,点点头,问起昨日凉音殿的后续。
含笑带来了个不大不小足足以人心塞又心寒的消息。
玉儿死了,因伤势过重,尽管太医出手最终也没能救回来。
瓶儿也死了,隐瞒婚约之身小选进宫、诬赖主子,心机过重,被执杖邢死于棍下。
因唯一目击证人玉儿的死,云充容云君柔虽被质疑但没直接证据,仪安宫里找不出有利的人证物证,无奈定不下罪,石膏一事成了悬案。
云绾容沉默了半晌,云君柔,说她本事好还是说她运气好?不过估计最失望的是皇后和贤妃了,几人之间有最利害的直接关系。
云绾容将此事暂抛脑后,洗漱完毕打算回熙华宫。不料刚走到门口,迎面撞见下朝的皇上,一声伺候更衣,又把云绾容叫了回去。
含笑到高德忠站着的那地等候差遣,高德忠暗赞,好识趣的丫头,要知道皇上最不耐烦别人进他地盘了。
云绾容为他换上常服,那边已经将要批的奏章弄过来了。看来皇上没去御书房的打算,云绾容走不了,便到身边替他磨墨。
“云美人,今日居然这般安分。”齐璟琛看着看着无头无脑来了句。
云绾容还沉浸在玉瓶两人死了的消息里的,心情有些低落。怪不得人人拼命往上爬,下层的人永远被上层的踩,自己又能爬到哪一段位?
“皇上,妾身一直很安分的。”云绾容闷闷道。
云美人不蹦跶,齐璟琛反而不习惯了,想起不早前高德忠禀告的消息,眉头一皱,眼睛冷冷地撇过含笑,方皱眉说:“装个死样给谁看,那些事情还落不到你头上。”
云绾容眨巴眨巴眼,皇上您啥意思,是事儿不用我管才落不到我头上,还是玉瓶二人的下场落不到我头上。
秉着无比大的自恋心,云绾容直接无视了前者,照齐璟琛目前对她的态度,后者的可能性明显更大。
皇帝亲自开金口,云绾容心踏实不少,淡定地继续磨墨。
齐璟琛将一奏章扔到云绾容怀里,在她傻愣愣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靠在椅背上揉眉心:“念。”
朝上那群老不死的,够闹心!
高德忠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上次他偷瞥一眼折子是什么下场来着?云美人居然能拿来看!
念奏章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云绾容打开看完,才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