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间还抹了浅红胭脂,发髻上插着粉色绢花,好不娇俏。
往日不在意妆容的金缕,今日倒打扮起来了?含笑声音冷下几分:“我才刚发现呢,怪不得你挤破头想进去,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穿成这样是想给谁看?”
金缕被戳破心事,脸蛋一红梗着脖子道:“关你何事!你我都是小主跟前使唤的人,谁也越不过谁,你是在教训我?凭什么!”
“恼羞成怒了?”含笑嗤笑道:“再打扮你也比不过小主倾城的模样儿,皇上会多看你一眼?青天白日的别做梦做大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无趣!”金缕势在必行,绕过含笑想往里去。
含笑冷冷一哼,伸手端起两盏茶,不等金缕反应就朝她身上泼去!
金缕啊地一声惊呼,拼命扯着身上衣裳,茶叶粘在她精心准备的裙上,好不狼狈。
“你……你!你想烫死我?你好恶毒的心肠!”金缕怒骂。
含笑嘲讽道:“都是当下人的就别装矜贵,谁不知主子用的茶是温热好进口的?你尽管叫,最好让小主和皇上看到你这幅嘴脸,我倒想看看你什么下场!”
金缕脸色发白,嘴上依旧不服输:“我呸!我就不信你没有那心思,别装着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还不知道心里边多龌蹉!”
含笑怒了,“啪——”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别把我和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作比较!我便是老死宫中,也不会做一丝一毫对不起主子的事。我就是教训你怎么了?就算你飞上枝头也当不成凤凰,还比不得地里的土鸡!”
金缕被扇傻了,听一向温和的含笑如此不留情面厉声讽刺,金缕羞恼难当“呜——”地捂脸跑开。
含笑凉凉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刚进宫的金缕还小心翼翼在仪安宫与熙华宫两边卖好,不过短短一月,却生了这等要不得的心思。人心易变,今日之事尽数告知小主罢,反正不是个好的,小主早就有了送走她的念头,差的不过是一个机会。
其实金缕的心思变化再易猜不过,因为要给云陈氏办事,云绾容定然不重用她,她也没想过反叛云君柔,因为一家老小在云陈氏手下讨生活。金缕手段不够,没法在云君柔与云绾容之间混个如鱼得水,心中早已松动。
再加上皇上时不时到熙华宫来,见他不仅长得俊,还是堂堂一国之君,虚荣心一点一点膨胀。
要是自己成了皇上的人,还用得着做伺候人的差事?等她苦尽甘来得了宠,信不信云陈氏反过来求她!云绾容也定会后悔当初对她的轻视!
今日她见皇上一来就冷气森森的,以为小主定得罪了皇上,心想不如小意温柔地伺候,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