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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青劝慰的神色僵了僵,尽量将笑容扬得真切:“殿下还小,不懂人心险恶。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所以总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可晟儿晓得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晟儿倔强拧眉。
檀青语气微凝,她望向殿内龙床,心头发酸。
娘娘您看,殿下长大了,识得是非对错了呢,可是此情此景,奴婢该如何解释?
她俯低身,挽起晟儿沾磨的袖子,目光认真似要让他相信自己的话:“殿下你想,如果娘娘不能有孩子,最伤心的是娘娘,而皇上怎么舍得娘娘伤心?殿下,你衣裳脏了,奴婢带你下去换身干净的。”
随口转了话题,似怕晟儿继续追问。
坤和宫里,皇后一身疲惫。
她歇坐在椅上,右手揉揉太阳穴,接过采桑手中热茶抿了一口。
刘安从外边回来,附耳同皇后轻说了几句,便见皇后不轻不重地搁下茶盏。
“皇上真验了?”
“验了,两血相融,想必没人敢再质疑大皇子身世。”
皇后道:“他们真是有能耐,当初皇上震怒牵扯出往事,一疑一问查得清清楚楚证据确凿,他们居然还敢来这招。”
刘安认同道:“皇宫何处不在皇上的掌握之中,奴才斗胆做了猜测,许是皇上一开始便知道大皇子的,但因某些缘由当作不知罢了。”
皇后顿了顿,她倒没想到这一层,不过这都没关系了:“皇上亲自认的,如今再追究也毫无意义,顺应皇上意思的才是聪明人。你方才说的选秀,可知是谁人率先提起?”
“奴才暂未查到。”
皇后哼了哼:“这便是人心,本宫尚且还在素衣服孝,那边已经眼巴巴送温香/软玉。”
采桑听了个大概,不由得问:“娘娘,大人们朝中为官,一言一行比旁人更需严谨才对,为何今日会闹出这一场?”
皇后慢悠悠地取下指上护甲,护甲淬着金光,份显冷锐:“他们是怕了,皇上无后,这昱国便要乱了。到时候野心者谋夺皇位,他国必然趁乱捡便宜,内忧外患,养尊处优的他们怎能容忍好日子到尽头。”
采桑不可置信:“奴婢还以为……”
“他们是打着为皇上好的旗号,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然他们敢冒险逆了祖矩苦谏皇上?北岭国虽愿议和,但眼热昱国的不止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