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檀青焦急担忧。
眼前之人木然的沉默,就在檀青在想办法要不要把主子劝走时,突然听到低低微哑的话语:“檀青你说,皇上费心填湖,何不将熙华宫一同拆了呢?”
檀青意外地听明主子话中深意,既然想弥补,何不让她远离?
“娘娘,下雨了。”檀青为主子撑开油纸伞,垂目站立:“娘娘大可不必如此,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早您过得挺开心的,不是吗?”
云绾容伸手,雨丝飘落在她手心,凉丝丝的透到心底:“檀青……”
檀青疑惑抬头应在,然而她的贵妃娘娘却没接着说下去。
檀青心中忧虑再起。
人呐,哪能轻易说放下就放下呢,云绾容终于发现,为何齐璟琛总是说她强颜欢笑。
心中有结,所以踏不进花田半步。
心中有魔,所以想膺惩报复。
恍然间明白后,云绾容突然觉得疲惫。
就在众人暗中思忖云贵妃重新活络于后宫打算趁机献好时,突闻朱儿毫无预兆地被云贵妃打杀了,罪名是欲图残害皇子、背主行凶。
接着又以目无宫规、私为余氏所用,密传宫中秘闱之罪,杖毙了已逝云君柔曾经的宫女喜乐,丝毫不念旧情。
后宫诸人一时自相惊忧,无人再敢想献好之事。
处置两人后,北岭使臣归国的时期将近,皇帝前脚刚说要云贵妃帮顾皇后设宴,后脚就下了旨意。
皇后猜不透皇上此举用意,但办给别国看的宴会,她不敢大意丢了昱国的脸面,在教领云贵妃执宴上颇为用心。
三皇子是不想走的,开玩笑,两国交换和约上,昱国精明得很,没达到他想要的条件;而欲和亲的想法,更是没影。
但昱国皇帝居然给他们设辞行宴席,谁还不懂他的意思?
三皇子不想走,可东道主太厉害能说又能打,唯有憋屈地出席了,好气。
他这般郁闷,凭啥叫别人痛快?三皇子执杯浅酌,放眼望去,好一通宾主尽欢的融洽模样,碍得他眼珠子疼。
他斟满酒杯起身,朝众位之首的齐璟琛举杯:“这段时日多谢陛下招待,小王敬陛下一杯。”
齐璟琛举杯回敬,两人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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