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满腹经纶,又有经世之才,朕此次是真诚实意的来,还望先生再考虑考虑。”齐璟琛起身,朝他举手作揖。
男子连忙起身避过,诚惶道:“陛下何至于此,草民担当不起。”
软硬不吃,齐璟琛脑壳疼。
此人路文松,先帝在朝时科举进殿,惊才绝艳一路高升,出了不少治国良策,后来种种原因厌倦朝堂,辞官归隐。
齐璟琛打听许久才得到他隐于源州的确切消息。
“陛下该清楚当年草民为何执意离开。”路文松想起往事,心情沉重道:“十来年了,草民每当回想起京城,就会忆起无辜的妻儿,锥心之地,不愿归之。”
其中细节齐璟琛早调查清楚,然而让他放弃路文松这样一位贤能,他万万不愿。
他复又坐下,颇有破罐子破摔之意:“既然礼贤下士行不通,那朕也不同你叨叨了。”
路文松楞了楞,显然不知一直彬彬有礼的皇帝怎么突然换了路子。
“朕跟你直,今日你必须跟朕走。”齐璟琛喝起茶,语气可不像方才有商有量。
“……”这是谈崩了要耍无赖?耍无赖谁不会啊,路文松也是见过世面的,同样执起茶杯品了口:“陛下绑我走也没用,学识在草民脑子里,草民不配合,什么治国策论您也得不到啊。”
路文松光脚的可不怕穿鞋的:“再草民孤身一人,陛下您连个能威胁草民的人都没樱”
是么?齐璟琛胸有成竹:“听你妻子去世那日,令嫒并未夭折。”
他淡笑道:“你从北找到南,十来年了,听你还在找。”
路文松忘了礼法,倏地抬头看他。
“朕找到了。”
路文松手上茶杯砰地落地。
“她还活着?她在哪里?”路文松语气激动急切地起身。
“朕不告诉你。”皇帝瞥他,喝茶。
“……”路文松满目的迫切被死死按住,翻不了身好心梗。
“回不回京?”齐璟琛问。
刚没有人能威胁到他呢,路文松感觉脸疼,一时语塞,须臾道:“草民能否见见她?皇上您可别诓草民她在京城。”
“朕是那种人吗?朕向来以理服人。”齐璟琛一派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