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脾气这般躁。”
云绾容转脸不理他,吩咐小满将被褥取来,却是自个盖着,躺到边上,两人离了十万八千里远。
她辗转难眠。
黑夜中听她突然问了句:“皇上说话算不算数?你说回来就让蒙疆再进贡条小母犬给肉松当媳妇儿的。”
“嗯?”
“讨厌啊你,湶州那晚臣妾跟您说私房话,又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你才终于答应的,不记得啦?”
“记得,朕没忘。”
见鬼的记得,南巡时她压根就没同他提过肉松。
整夜无眠。
翌日,天际灰蒙蒙的,皇帝该起身上朝了,熙华宫又亮起灯火。
云绾容窝在床脚坐着,一动不动睁着眼看他。
宸贵妃向来惫怠,懒得起身伺候皇帝梳洗之事,熙华宫里贴身服侍的都知道。
皇帝早就习惯了,甚至不忘取笑她:“今日居然醒了?稀奇啊。”
云绾容问:“臣妾送你的青玉挂坠呢?”
“朕一直随身带着呢。”皇帝从怀里取出晃了晃。
“还给臣妾。”
“不行,这可是你送朕的定情信物。”皇帝哼哼,小气吧啦地塞回去。
“臣妾的封号怎么回事?下了圣旨也不派人知会臣妾。”
若不是……皇帝理理龙袍:“朕本打算等你回宫设宴接风洗尘,给你惊喜,孰料旁人多嘴让你提前知晓了。好了,朕要走了,晚上过来。”
等皇帝前去早朝,云绾容才开始梳妆。
该去坤和宫请安了。
宸贵妃来得早,可把下边慢腾腾的低位嫔妃吓坏了。原本有说有笑相伴而来的,见宸贵妃坐在前头冷睨着她们,顿时如被人掐住喉,不敢吱半声。
贵妃那眼神,像极了皇上以前的样子。
怕归怕,礼不可废,再多心思的,在贵妃面前都得低头弯腰。
“听说有几个秀女之位的妹妹提了位份,不出来让本宫认认?”宸贵妃睥睨地抬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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