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
左丞相不可能、也绝对不敢将他暗中十几年培养他这个傀儡的话说出来!一旦暴露,谋逆的罪名便坐实了!
而他,今时今日,假的也是真的!
假皇帝丝毫不惧地起身:“窃国的是谁?万里江山都是朕齐家的!你勾结朝臣逼上皇宫,倒是板上钉钉的罪证!”
这样一说,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对啊,你看这张脸,怎么不是皇上啊?”
“皇上举止与往日并无不同,你倒来模仿个十成像试试?”
“就算神色能模仿,治国的本事总不能装吧?皇上一直未出差错,怎么能是假的呢?”
左丞相一听,气得翘胡子。
他一手调教的,伪装得太好,到头来把自己坑进去?他岂能容忍!
“那你让他拿虎符出来,看他拿不拿得出!”
“朕是君,何须向你这逆臣自证清白?”假皇帝理直气壮。
左丞相瞧不得他猖狂,为官半生岂止这点本领。
他问:“各位可知为何太医院冯实人会死?”
不是御前误诊被打杀了?左丞相这般问,是不是里边另有端倪?
左丞相不吝解释:“一个人,四时脉象不同,一日之内脉象亦不相同,更何况两人?冯实人,恐怕是问诊时发现真相,才被杀人灭口!”
群臣震惊。
“你口口声声说自个是真,敢不敢请太医诊上一脉?”左丞相反将一军:“南巡时皇帝身染重疾,太医们医术出神入化,必能在他身上瞧出端倪,不如请周太医进殿。”
刑部尚书不禁问:“南巡时日已久,皇上身子的亏空恐怕早养好了罢?”
左丞相稳操左券,一点都不慌:“岐黄之术,博大精深。你我不懂皮毛,不如让太医说话?”
“皇上要拿臣性命,臣不愿枉死,唯有得罪了。”左丞相极快遣人传太医。
假皇帝听是为南巡之病,本要慌的心,稳住了。
诚然如刑部尚书所言,若有亏空,早好了,他还能看出朵花来?不如配合,再添他条污蔑之罪!
周太医一到,左丞相倒不曾直说面前皇帝假冒的,心平气和让周太医给皇帝诊平安脉,看看南巡时可有落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