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夜西的视线追着她,“怎么了?”他弯着腰,伸出手想去拉她。
温想捡起地上的照片,想用指尖触碰,隔着空气,却触到一片冰凉,“当时摔在地上,是不是很疼?”
她的眼眶红了一圈。
记忆里,十岁的顾夜西还是少年的模样。
“想想。”顾夜西不敢碰她了,手都在抖。
她都记起来了,他是个狠毒又恶劣的人。
“顾同学。”温想抬起头,“你拉我起来。”
顾夜西毫不犹豫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把她拉到跟前,目光紧紧缠着她。
颤抖的睫毛在说——温想,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我……
她怎么会不要啊?
温想红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头,他的脸,“我们走吧。”
要是真的动了手,他会怎样?
她不敢想。
顾夜西沉默片刻,妥协了,“好。”
温想牵起他的手,带他离开。
咔擦——
身后一道白光闪过。
温想回头,落入瞳孔的光线晦涩,染了长夜的寒。
是王戈。
下午两点不到,天就昏暗下来,围墙低矮,耸着瓦顶,银杏树芽叶稀疏,不足以把枝头掩盖,隔着一层薄雾,朦朦胧胧。
嘎吱一声,门开了。
“想想。”
顾夜西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掌心都破了。
温想去把灯打开,关上窗户,转身看向他,“你先歇息。”
他不肯,嗓音又干又涩,“那你呢?”
“我有事。”
他问的很快,“什么事?”
像站在悬崖边上的人,战战兢兢,错一步就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