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假如从头到尾就是意淫,岂不是白耽误工夫。
可如果就此不管,有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周铭瞪得跟灯泡的眼睛,那是多大的冤屈,才会导致他变成这样,背后又有什么样的谜团?
如果我不顺着当前的线索,将这事弄清楚,恐怕此生都会感到遗憾。
可即便真要去查,又该如何入手呢?这种事情不像刑侦探案,只需要勘察犯罪现场,就能提取到相应的线索,哪怕是蛛丝马迹,也都会为破案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眼下这件事是阴阳契,阳间的人已经死了,而阴间的主儿来无影去无踪,简直就是狗咬缩头王八——找不到头。
“琢磨明白了吗?这事你还要管吗?”孙秃子似笑非笑看着我。
我来回踱步,做最后的挣扎。
叮叮叮……
突如其来的手机声吓了我一哆嗦,是沈意欢的来电,按下接听键的同时,看了眼时间,已经上班五分钟了。
“杨魁,你在化妆室吗?”沈意欢的声音有些焦急,好像还夹杂着一丝娇喘。
“啊,对对,马上就开门进去了。”我示意孙秃子别出声,孙秃子脸上挂着笑,故意把手中的铁钩往火化炉里一丢,发出叮当咔嚓的声音。
“什么声音?你在哪里?”手机另一端传来沈意欢的质问。
我怒视孙秃子一眼,孙秃子反而咧着嘴笑,庆幸他把声音压得很低,以至于不会被沈意欢听到。
“嗐,我把垃圾桶给撞翻了,你现在哪里呢?”我故作镇定辩解道。
“我堵在路上了,估计还得半个多小时能到馆里,你先把昨天那两位往生者从太平间拉出来,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处理完了,好了,先不说了,我开车呢。”
说罢,沈意欢挂断了电话,我心中一阵窃喜,因为又可以在化妆室多待一会了,刚好把周铭的事情给弄清楚。
可是当我回头,想再问一些细节问题时,却找不见孙秃子的身影了。
明明刚才还在跟前的大活人,怎么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了,这太邪门了,尤其是在火化室这地方,使得恐惧感更加强烈。
“孙秃子,你去哪了?回个话,该不会也去签阴阳契了吧。”我故意开玩笑,以便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
然而,话音落地,无人回应,孙秃子人间蒸发了。
我站在原地,听着自己的狂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