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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秃子大手一挥,说:“行啦,老子饿了,准备吃饭吧。”
我拎起菜盒,赶紧打圆场:“行啦,不说这事了,冯金牙只是开个玩笑,咱们先吃饭吧!”
孙秃子叹息着走进火化室,我和冯金牙提着菜盒跟在后面。
突然间,我们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火化间根本没有多余的桌子。
而冯金牙又点了七碟八碗的菜品,总不能放在地上吃吧。
“愣着干嘛,把菜放在板车上就行了。”孙秃子指着运尸车。
我和冯金牙不禁苦笑,但也没有回绝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摆菜。
几分钟后,大小菜盘摆放完毕。
我们仨人围坐在运尸车前,气氛有些诡异。
这桌饭怕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反正我是第一回在火化室吃大餐,关键是桌子用的运尸车,旁边火化炉里还有一具女尸。
冯金牙拧开一瓶茅台,先后给大家斟酒。
“秃爷,刚才的事别忘心里去,我先自罚一杯。”冯金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孙秃子瞪着眼骂道:“狗日的,谁让你喝的酒,人还没到齐呢!”
“还有谁呀?”冯金牙疑惑地问道。
我提醒道:“徐半瞎!他怎么来呀?用不用去接应他?”
孙秃子摇摇头,盯着桌上的长香,幽幽地说:“不用,这世界上还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等着吧,快来了?”
冯金牙掏出手机,说:“我给门卫胖虎打个电话。”
孙秃子冷笑一声:“都说不用了,就是不用了。”
冯金牙悻悻地挂断电话,我们仨人大眼瞪小眼看着眼前的酒菜。
火化室安静地出奇,我坐的方位刚好对着火化炉里的女尸,不禁脊背发凉。
“怎么都不说话了,待会忙起来,想说也没工夫了。”孙秃子淡淡地说。
我一直好奇孙秃子和徐半瞎的关系,心想要不要问问。
孙秃子看向我:“有话想说?”
我点点头:“是,但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