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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睡觉的地点已变成了火化室。
墙上的挂钟已经到晚七点,看来我睡了整个白天。
“刚才我是在做梦吗?”我揉捏着发胀的脑袋询问道。
孙秃子阴着脸,没有回话,继续给我切脉。
无意间,我看到他手腕上戴着七彩手链,那枚红色的珠子已经被串了进去。
“这手链什么感觉?”我伸手就要摸,结果被孙秃子打了一下。
“嘿,你小子真是个楞种,不问问自己还有多少时日,倒先关心别的了。”孙秃子把我的手往旁边一推,转过身后点燃一支烟。
我挤出笑,打趣道:“反正你说我怎么都死不了,还有啥可关心的,不如聊点轻松的。”
“聊点轻松的?你小子心真大。”孙秃子对着我吐出一口浓烟。
我想要坐起来,却发现那条被僵尸咬过腿失去了知觉。
“卧槽,我的腿怎么了?你不是说药膏能控制住吗?”我有些埋怨孙秃子,白天的时候就是他跟我夸下了海口,怎么到现在就变了呢?
孙秃子端起来茶缸子,咕咚了几口热水,微微沉思几秒,说:“长毛僵尸的毒太厉害了,超乎了我的想象,现在你都已经出现幻觉了。”
“幻觉?你是说我梦到的女孩是幻想出来的?这也太逼真了吧,都快赶上3D电影了。”我抬起手臂察看,但没有看到伤口。
孙秃子大手一挥,七彩手链在他手腕上折射出异样的光彩。
“先不说这些,还是考虑一下怎么保住你的腿吧,难道真截肢?”
我又瞅了眼伤腿,黑色组织已经蔓延到了大腿根,如果再耽搁下去,用不了几个小时,应该就会到肚脐眼了。
我郑重地问道:“秃爷,有件事你得跟我说明白了,接下来我的性能力是不是也会消失?”
孙秃子冷哼一声:“废话,别说是性能力,大小便都会失禁,现在知道怕了?”
“完了,我还是个童子身呢,不能放弃治疗,徐半瞎在哪里?”我立马变得振奋起来,像一位绝症患者重新燃起了希望。
“不知道!”孙秃子拖着伤腿向旁边的木柜走去。
“别呀,你哪能不知道呢?你们不是师兄弟吗?你肯定……”我认为孙秃子在故意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