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衣服脏兮兮的,头发也很凌乱,整张脸看起来给的感觉就是……蛮横无理。
嗯,就这类型的。
所谓相由心生,她这样子感觉就不是一个好惹的。
张大婶不是那种看人下菜的,以前自己家穷没有看不起穷人;现在自己家日子过起来了,更没有说就不和穷人打交道的想法。
但是她穷的时候都没有像这个妇人的模样。
不管什么时候,自己出门一身衣服哪怕补丁摞补丁,一家大小青蓝二色的衣服洗得发白,也绝对不会有污迹出现。
至于头发更不会像她顶着一个鸡窝就出头了。
梳个发髻插上一个木簪也能像个样子。
“来一碗吧,我倒是想偿偿这个味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妇人满不在乎的说:“人家都卖两文,你却要卖三文,难道就是因为你女儿嫁了衙门里的人吗?”
张大婶听到这话停下了舀豆腐脑的手,看了那妇人一眼。
算了,还是不用争辩了,用事实说话吧。
再说了,做生意的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
“你偿偿就知道了。”张大婶端了豆腐脑到她面前:“嫁了衙门里的人不止我一个,城东刘家的姑娘嫁的是王海,衙门里的捕头。”
“刘家又没卖豆腐脑。”妇人呛了张大婶。
“我的意思是说,女儿嫁了什么样的人与我这豆腐脑的价格没关系。我一开始卖的时候就是三文钱一碗,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女婿在哪。之所以贵,是因为我用的调料不一样,工序多两道成本也高。做生意不为挣钱难不成是为了挣个热闹?”
张大婶的好脾气都快被这个妇人的无厘头都给磨光了。
她甚至脑海里在回想着这人有没有在哪儿见过,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她?
她是不是来找茬的,找茬的话,自己是去找女婿还是找王海呢?
哎呀,就是一个妇人而已应该没那么多事。
在张大婶担心不已时,那妇人将豆腐脑吃完了,抬起衣袖擦了一下嘴巴,扔下三文钱在桌上面。
“我不觉得有多好,和两文钱的一样都是豆腐味道。”妇人说完扭头走了。
豆腐脑里不是豆腐味道会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