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时话刚落音，外面有宫女进来。

“皇上，淑妃娴妃等几位娘娘到了红鸾殿外，求见皇上与皇后娘娘。”

尧毓勾勾唇，神色淡淡的：“皇上去吧，我好好休息。”

傅华时没有离开，只是抓紧了她的手。

“阿毓，叫我华时，不管人前，还是人后！”

尧毓想到了谢临君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她一向只在人后喊他谢临君。

她抬着眉眼，原本婴儿肥的脸颊因为这一路高反高烧，早已经褪去了脸上的婴儿肥，露出更加精致的面部轮廓。

双眸盈盈若秋水，眼尾内敛而自然上挑，即便不笑也喊着若有似无的妩媚，偏偏一双眼睛里明若星辰，干净无垢。

“傅华时，若我现在告诉你，我即便成了你的皇后，可对你也不过是利用而已，你还愿意吗？”

傅华时没有片刻犹豫，那双宛如珠玉璀璨明亮的眼睛里，只有宠溺和包容。

“我愿意！不管阿毓做什么，我都支持！”

尧毓猛地转开头，声音冷了下来：“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傅华时勾着唇，眼底的笑意更加浓。

他的声音，也更加清越动听。

“好，那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让姬十二去叫我。”

傅华时松开她的手，起身离开。

没一会儿，出了红鸾殿。

尧毓坐在床榻上，双膝慢慢弯曲，那么小小一团，纤瘦的双臂缓缓圈住自己的双膝，下巴搁在双臂间，瞳孔慢慢湿润。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再自以为是。

所谓帝王宠爱，不过镜中月水中花。

更是一场梦，梦醒之后，所有一切都成了泡沫。

而留下的伤痛，似乎刻进了骨子里，抹不去，忘不掉，锥心刺骨。

尤其是看到傅华时眼底的包容和宠溺时，她心头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不安。

她怕有朝一日，她会为了报复谢临君，不择手段。

利用傅华时对她的那份包容和宠溺，将自己变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