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来人走了，尧毓走到床边，缓缓坐下。

她一抬头，露出另半边毁容的脸颊，贺子石猛地往后倒退。

“嘶……真丑！”

尧毓勾唇，漆黑的双眸中尽是讽刺。

“我丑我乐意！有本事你也丑一个给我看看！”

贺子石：“……你……你……”

对上尧毓黑亮纯澈的大眼睛，贺子石居然想到了另外半张完美的几乎能让人一眼沉沦的脸颊，再看看那两道刀口的另半边脸，嘴角肌肉抽搐。

“疯子！”

冷哼一声，贺子石一甩衣袖，转身走人。

尧毓拉过被子，慢慢躺下。

应该是药劲儿上来，她开始犯困。

盖好之后，尧毓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

贺子石离开后，往自己院子那边走。

到了院子里，看着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凳子上，一身绛紫色锦袍，低头喝茶的男人，眼中一喜。

“表哥，你回来了。”

程世筠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继续喝茶。

贺子石小跑两步到了他跟前，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来。

“表哥，按照你之前吩咐，我这刚去探口风回来，妈呀……不得了！”

在尧毓面前看起来懒散随意，看下人如蝼蚁的贺子石，在程世筠面前，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表哥，你知道吗，那个叫玉尧的……”

程世筠放下茶杯，他五官轮廓硬朗，却长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看人的时候，哪怕不笑都似乎含着丝丝情义。

但冷眼看人时，贺子石都是怕的。

“我说重点！”

见表哥眼神依然很冷，又端起茶杯开始喝茶，贺子石咳嗽一声。

“她醒了，也发现了自己毁容了，觉得……说，说她丑她乐意，我故意嘲讽她，她让我有本事也丑一个看看！”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