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殿外，无数暗卫隐在黑暗中。

以为陛下会再次从寝殿出来，但一直到天微微亮，除开陛下进去后与皇后娘娘说了几句话，之后格外安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眼底皆带着不敢置信的身上。

三年了。

从三年前北国承天门禁地祭坛那一场大战后，陛下在取走三滴心头血的时候，被祭坛之下的煞气所伤，性情变得极其阴暗嗜血。

又似乎因着娘娘的关系，对外陛下如今温和文雅，谦谦君子，笑容拂面，让人瞠目结舌。

这三年来，他们见国陛下每一次体内的煞气发作时，陛下痛不欲生，浑身是血，宛如地狱恶鬼般的狰狞模样。

也见过他亲手将承天门门徒的血肉一点点剥离，面带微笑，优雅至极的画面。

这是同一个人。

即便现在每次再看到陛下面带微笑将人一点点折磨死，他们依然看一次，怵一次。

因为陛下的气息，越来越稳。

他的手段，越来越狠。

暗卫甲：：“这……娘娘……不会有事吧？”

暗卫乙：“肯定不会！陛下对娘娘如何，你们不知道吗？”

暗卫丙：“对对对！三滴心头血，若非陛下三滴心头血，就算无心大师和陈韶帝有通晓天地之能，也无法让娘娘再回来。”

虽然一切非常诡异，但当时他们亲眼看到皇后娘娘消失。

而如今，皇后娘娘再次回到了大燕明渊城皇宫。

暗卫乙再次点头：“若非当时取心头血，陛下也不会被煞气所伤，以至于……”

后面的话，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敢再提。

晨光熹微，承乾宫内的宫人早已经开始忙碌。

含章殿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今日依然是王忠侍候，他静静地守在寝宫门口，眉宇间带着几分焦急。

看看时辰，再过一刻钟，陛下该上早朝了。

但到现在，寝殿内格外安静。

叫还是不叫，他拿不准。

毕竟以往他也见过陛下煞气发作后宛如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