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信心十足，信誓旦旦的冰华，傅华时手指一转，那团煞气似乎再次被赋予了生命一样，宛如暗夜幽灵鬼火一般扑向冰华。

寻常利刃已经对冰华没有任何效果，如今能够伤她的唯有她身上的煞气。

冰华想躲，可那煞气速度之快是她都暂时都无法到达的。

她越发笃定傅华时也练了承天门禁术，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呵！

必定是因为尧毓！

在尧毓面前，他一向是个风度翩翩，清隽秀雅的贵公子，哪里会让尧毓知道他偷练承天门禁术，然后慢慢变得不人不鬼，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身体一震剧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尝过这种剧痛的冰华有些懵。

那股煞气直冲她心口，她现在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痛。

煞气化为万千利刃，在她身体内穿梭纵横，她心中翻江倒海，痛的几乎失去知觉。

她不甘心，咬牙承受着，用那双过分阴狠的眼睛看向出手之人。

“傅华时，你也练过禁术……对不对？”

“你练过！”

“你只是还在初期……对不对？”

“傅华时，我帮你！我知道之后怎么做，我知道杀人时从哪里下刀，才能让他们在最大的恐惧中死亡，让他们死后的煞气变得更加浓郁……嗜血……怨毒……”

傅华时已经收手，他慢慢站起来，从袖口中拿出一张雪白的帕子轻轻擦着刚才触碰煞气耳朵指尖。

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分明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可在傅华时眼中，似乎沾染上了这世间最恶心的东西。

他的动作很慢，非常仔细，似乎要连指甲盖里都要仔细擦拭一遍，才会觉得干净，觉得满意。

冰华看着，如坠冰窖。

傅华时将帕子丢在地上，抬步从上面踩过去，一步一步到了冰华跟前。

煞气噬体之痛已经让冰华无法保持站立，她慢慢弯腰，双腿也在发软，等傅华时站到她面前时，她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一如从前很多次一样，他是高高在上的陈韶帝，她是陈国国师。

每次朝见时，便是这样的姿态，匍匐在他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