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过真正的苦难日子。
严凯一改之前的那张笑脸,变成了像是谁欠了他钱般冷漠阴沉。训练的时间虽然没变,但是训练强度却是逐次增强,而且充任教官的严凯在训练之中稍有不如意便拳脚相加,完全忘记了部队上还有禁忌体罚的纪律要求了。让孙得贵他们这些菜鸟们简直是苦不堪言,却又不敢声张。
趁着训练的间歇时间,高玉宝轻轻推了下坐在地上喘息着的孙得贵,低声问道,“这几天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们的老大想钟医生想疯了,却没完没了地拿咱们折腾呢?”
孙得贵看着他并没有说话,他相信严凯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虽然他也感觉像这样的训练,不免有些“拔苗助长”的嫌疑。自己练功的那会儿,都是从练基本功开始,逐渐训练的。而严凯却说没时间,一上来就是来真的,连格斗训练都让战士用他教的那个笨拙的什么“军体拳”真打,一场训练下来,便伤倒一大片。
可严凯还是在那打骂个不停:“他娘的!你们怎都像个没棒的娘们般。吃起饭来,却个个抢得嗷嗷叫?”
这个“煞神”真的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动作慢了点,或者不规范了一些,他的拳脚立马就会落到你的身上,而是那种痛得钻心难忘的痛。
他还会说:“老子这是看得起你,和你一起练练呢!”
听到他们在说训练的事,石振邦几个也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你们没有听说?据说我们的这套训练方式完全是严头自己想出来的。而正规部队的训练大纲都是按照总部的下发的训练,那可都是有规矩的,根本就没有这么难,也不用挨打呢。”
高玉宝苦笑道,“我曾听他讲过,我们后面的训练还要加大难度,训练死掉一两个都属正常。看来真是凶多吉少了。”
有个外号叫“耗子”的战士,也凑过来压低声音道,“苦点、累点算个屁啊!我听说到的,那才让人毛骨悚然呢,你们知道严大队要干什么吗?”
“他要干什么呢?”
“他说训练结束前,要对我们进行一次考核。这可不是什么演习,而是真枪实弹的实战对抗。这拳脚刀子什么的还好说,可由我们控制,而到时候那子弹可是不会长眼的啊!”
孙得贵不相信地皱眉问道:“你这是从哪听来的?又是听谁说的呢?”
“还能有谁,就是严大队自己亲口说的啊!”
“怎有可能呢?每次战斗结束后,他最难过的就是因为弟兄的牺牲或弄残,偷偷一个人躲起来发呆呢。”
“是啊,是啊。严头可是一向拿咱们当亲兄弟的。”
耗子这话岂不是在危言耸听吗?都带着不相信的目光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