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四郎来这西域,已经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前,他跟着亲戚走商队,路上遇到了马匪,后被这写焉耆人抓做了奴隶。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小孩。
凭借着熟练的庄稼手艺,以及跟母亲学的草编技术,虽然成了奴隶,但日子总算还过得去。
无数次,他梦到曾经的家乡。
这片土地上的人,最重要的,便是眷恋家乡。
若问信仰。
西域人的信仰是虚无缥缈的神灵。
而那片土地上的人,信仰的却是自己的故乡。
“当年若非被胡人的女子看中,我这辈子,恐怕依旧是奴隶。”
“而我现在,已经有了一儿一女。”
“虽然儿女都有了胡人血统,但终究是老子的后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觉得我会老死在这片土地上。”
“若有机会,还是想让我的儿子回到故乡的。”
“可是……”
“没想到,我竟然也有翻身的一天。”
天山脚下的小城中,许四郎穿着一身棉衣,荣光焕发。
“是云刺史,解救了我们,不单单让我们变得更有尊严,甚至成为了这片土地的主人。”
“今后这些城池,便由我等治理。”
“武器皮甲可都要拿好了。”
“若是再被那些胡得了去,没有我们的好处。”
许四郎可谓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看着那些故乡来人,他竟然将那有二十多年未曾说过的家乡话,全部记起。
从一开始的磕巴,到最后的越来越顺。
到了最后,他的眼瞳中散发着无尽的光芒。
生活所赋予的麻木在这一刻不见,他仿佛再次回到了二十岁,重新激情满满,重获新生。
这边是权利所带来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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