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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下方的戒日王朝士卒,可谓十拿九稳,基本不会给他们反抗的余地。
这一点,从他从头到尾只听见一声“敌袭”就能看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昆仑奴和忍者们身上几乎不可能沾到多少血,一路攀爬,更是栉风沐雨,就算有血腥味也被吹散了大半。
但这个和尚只是鼻子一抽就闻出他们杀了人,要说他这辈子没见过血,云昊还真是第一个就不信了!
“放心吧!”
云昊淡淡一笑,“伽蓝里的和尚,我都叮嘱过了,一个都没动。但那些负责看守你的士卒,我就不敢打包票了,毕竟我的人不杀他们,说不定就要被他们杀,都是性命,岂能厚此薄彼?想必他们在加入行伍之时,也已经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此时不过死得其所罢了。”
听他这么说了,玄奘的神情才微微好看了一些,但云昊的话听在他耳朵里,却觉得颇为别扭。
什么叫死得其所?
怎么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种“我杀了你是你的荣幸”的味道呢?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他也没有计较太多,只是有些冷淡地道:“不知燕国公深夜宣召贫僧,究竟所为何事呢?”
云昊知道他心中还有芥蒂,但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哈哈一笑,傲然道:“自然是为了让佛陀的法门得到发扬光大,和这天下黎民苍生的福祉!莫非你这和尚还以为本公尚有私事求你不成?”
玄奘闻言嘴角一抽,本能想反驳云昊把自己标榜成伟光正的话语,但话到嘴边,他却是忽然又沉默了。
佛陀法门、苍生福祉,这两个词语,像晨钟暮鼓,重重敲击在他心口最渴望的地方。
和它们相比,眼前的燕国公有没有私心,那真是半点都不重要了。
他不说话,云昊也不着急,就这么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良久,玄奘自嘲一笑:“确实,以燕国公的手段、地位,自有资格说这两件事。燕国公需要贫僧做什么,直接吩咐吧!想来燕国公如此大费周章将贫僧请来,贫僧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不是吗?”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
云昊哈哈一笑,图穷匕见,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如今我正与戒日王麾下的军队交战,我需要你以自己的佛门中的威望,号召这天竺之地的佛子,尽数归心于我,与婆罗门争锋。”
“此事乃燕国公一己私欲吧?贫僧看不出与佛陀法门、苍生福祉有何牵扯。何况兵连祸结,生灵涂炭,燕国公之语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