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将军府一连两次宾客上门,都是因为付逸阳,这次更是连定安王程昱凛都来了。
来客们看到这位威严挺拔的王爷,纷纷贺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付小将军少年英才,是威远将军府之福,也是王爷之福啊!”
看着不远处迎来送往的尹妙容母子三人,再加上与宾客言笑晏晏的尹平鹤,程昱凛冷笑一声:“何福之有?嫡亲妹妹早早离世,留下一双嗷嗷待哺的儿女,如今也一个身处前线危险重重,另一个还惨遭迫害下落不明,本王可担不起这声道喜!”
他声音不小,惹得众人都看了过来,那道喜之人尴尬至极,歉意拱手匆匆离去。
知道来者不善,尹平鹤带着女儿和外孙走过来,笑呵呵地说:“王爷,不知是何事让王爷如此大动肝火呀?”
程昱凛本就看不上他的做派,此刻更不会拿正眼瞧他,只沉着嗓子道:“威远将军府的主人战死不足一年,嫡长子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嫡女更是下落不明。几位倒是好雅兴,还能在这摆宴招待客人。”
听他这么说,尹妙容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若不是为助父亲打点关系,你以为我想为那该死的付逸阳摆宴?
尹平鹤却一点都不觉得恼,摸了摸山羊胡子笑容依旧:“王爷心疼小辈,下官能理解,只不过这既然是威远将军府,付家男儿自然以上战场杀敌为荣,王爷这么说,未免太小瞧我们逸阳的气量了。”
“逸阳的气量我自然是知道的。”程昱凛轻蔑一笑:“既然尹大人说付家男儿以上战场杀敌为荣,逸棠也不小了,想当年逸阳在他这个年纪,早就跟随显彰在军营里历练了,付夫人还是要把这事尽早提上日程才是。”
本想嘲讽他没有肚量的尹平鹤却被他反摆了一道,脸色着实不大好看。
尹妙容更是将付逸棠护在身后,一副鸡妈妈的模样。
倒是付音并未表态,从宴会开始就心事重重的样子。
将几人神色收入眼底,程昱凛不屑地撇撇嘴:“尹大人和付夫人既然这么有空,不如把心思放在寻找荣安郡主身上,免得让外人说继室苛待原配夫人的女儿。”
说罢,他转身就走,留给众人一个霸气的背影。
经过这么一出,来贺喜的人都变成了看热闹的。
被人这样说,尹平鹤和尹妙容哪还有脸把宴会继续办下去?
尽管心中再愤恨,两人也匆匆结束宴会,好声好气地送宾客们出门。
这件事随付十九的密信送到付疏手中,已经是五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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