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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从太常寺回来之后,观音教的势力逐渐渗透到惊鸿殿再到整个后宫,她开始一点点收集各个皇子的信息,包括性格爱好长处缺点,想找出一个综合实力最强,最适合做皇上的皇子,待他们争夺储君之时推上一把。
结果前五个孩子调查个遍,不是性格木讷就是飞扬跋扈,不是有虐童癖好就是钟爱音律,有些人不能说不好,只能说没一个合适当皇上的。
看来看去,还真就她家小屁孩最适合。
因为童年的遭遇,钟离煜善隐忍谋定后动善察言观色,性格倔强不屈又有几分小聪明,对自己对敌人都够狠,但尽管童年遭遇不佳,他心性却很好,知恩图报吃苦耐劳,学问武功都不错,而且是个极有大局观的孩子。
才七岁就能有宽广的心胸和大局观,岂止是十分不易,简直百年难遇。
也正因如此,才让付疏生了推他上位的心思。
反观皇后的儿子二皇子钟离韵,和她的名字简直不能再匹配,对治国之策丝毫不感兴趣,却是个最喜爱风月音律的翩翩佳公子,性格倒是好,温和沉稳,但实在不是个做皇帝的料子。
如果非要让他选的话,他估计会选择做游戏人间寄情山水的自由人。
也正因如此,付疏才会说这样的话。
然而皇后却又不明白了:“为何要带上韵儿?他还要习文学武,继承大统,哪有时间陪我去外面看看?”
“习文学武继承大统,是他自己说的?”付疏问道。
皇后眉头轻皱,抿抿唇说:“韵儿是皇上的嫡长子,就算不是他自己说的,继承皇位也是他的责任,所有人都这么说。”
“那娘娘仔细想想,二皇子如今的处境和您之前又有什么区别吗?所有的责任义务都是别人强加给他的,因为他是嫡长子,因为他是皇帝的儿子,可是他自己呢,他想不想要?正如娘娘你,想不想当大家口中的优秀的皇后?”付疏道。
她不止一次听过暗线报告,二皇子经常深夜对着他的琴喝酒诉衷肠,一次又一次说不喜政治不喜国策,每次看着那些安邦治国的书时,也总会憋屈得掉泪。
但为了不让母后和太后担心,却要抹掉眼泪装出一副得心应手的样子,继续庸庸碌碌地学下去。
事实上,这孩子才不过十三岁,若非苦大仇深,又怎会借酒消愁?
付疏的话让皇后陷入了深思,人的思维总是定式,很难一下子就全部跳脱条条框框,就算偶尔跳出来了,遇到其他事情也会大多囿于定式,正如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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