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快来看,三哥好像听得到我说话。”
“他怎么哭了,是不是能听到我说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多刺激刺激他,是不是就能唤醒他了。
花未止满怀希冀的看着他,荣榭摇了摇头。
“他的脑内思维很活跃,他流泪或许并非因为外界的刺激,而是沉浸于自己的梦境中。”
荣榭拿出银针,用医用酒精消毒。
“你帮我给他脱去上衣。”
褪去衣服后,两人将他翻了个身,背后的纹身,赫然入目,然而背后的红血管更加触目惊心。
根根分明,醒目又可怖,盘根错节的犹如缠绕在一起的红线。
“怎么会这样?”
她心疼地触碰着那一条条醒目的血管,四周还有很多红色的点点,像是针灸放大的痕迹。
荣榭道:“这是必然的。”
“他还能坚持多久?”花未止问。
“说不准,他现在只是进入假死状态,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只能趁他昏迷的时候,对他体内的毒素进一步控制。”
针灸的过程中,不少发黑的血迹从他体内排出,染红了冰床,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花未止拿着毛巾为他擦拭血迹,给他换了一件新衣服。
红衣如火,总不似白衣那般悲凉心悸。
“推他出去晒晒太阳吧。”荣榭道,将郅野抱至轮椅上:“这里面还需要打扫一下。”
花未止问:“他可以出去吗?”
荣榭轻笑:“可以,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花未止推着郅野出了门。
昨日不夜城下了雨,树叶被冲刷的一尘不染,微湿的树皮还未被完全晒干,道路上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蝴蝶落于玫瑰花瓣,水珠轻轻颤动,微微停落,而后飞舞。桂花林落了满地残花,如雪铺面,遍地苍茫。
阳光正好,不急不躁的洒落下来,映着薄雾云彩,耀着苍茫大地,落至男子的侧颜,氤氲了一层微妙。
花未止推着郅野坐在露天长廊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