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则叹了口气道:“我父兄镇守永安,不知是否随军,若结盟不稳,永安之守备便依然紧要,我没什么机会。若结盟稳固,也是父兄先上战场,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呀!”
“你啊!不是还有伯松为你推荐嘛!就不要自寻烦恼了,来来来,今日得闻佳音,大家干上一杯。”邓良大笑着建议道。
看来他是无所谓南征随军的,听说父亲即将返回,而且结盟之事业已建功,心中自然欢喜不已。
“少君、满君,你叫上姐妹进来,我们一起好好喝上几杯。”这边霍弋忽然开口,笑着唤来清吟小班,倒把张白吓了一跳。
月上中天,厢房内莺歌燕舞、酒酣耳热,欢宴未息。
张白也喝大了,顶着一脸唇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邓良和霍弋两人大呼小叫,还在和女子调笑猜拳。赵广则一脸愁容和那少君一起,坐在窗下闲谈。
只诸葛乔一人独坐,两眼时不时瞟着张白。
......
第二天天色大亮,张白猛地从梦中惊醒。昨夜梦界,张白入了月境,这是二重梦界。
他昏昏沉沉地看着白色的月亮,没有兔子,也没有月石。右手静静地生长,最后满地都是。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身着里衣,躺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床边有一个小小几凳,自己的衣衫就放在凳子上。他立刻穿上衣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觉得没少什么,心中稍定。
这到底是哪里?
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是一间大户人家的卧房,里头的布置十分清雅简朴。可越是简朴,细节处越能透出高贵,房间里没有几样家具,自己睡的那张床榻,就是家具中最大的一样,四面设帐,三面围屏,围屏上玉石雕刻着山水车船。
一张宽大漆几放着棋盘和熏炉,沉香袅袅,若隐似无。
进门处,一幅四折漆木屏风,分别是漆画鎏金的山石、水流、独钓、竹林,折叠后每幅画可分别独立,展开后又连成一幅。
“好画!”张白前世就是设计师,画画是本行,看到好画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他站立良久,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用手指比比划划,模拟着运笔的感觉,不禁失声道:“这漆画用笔不俗啊!”
“此乃木圣张衡之作,想不到贤弟还懂得绘画之道?”
张白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原来是诸葛乔。“原来是伯松兄,小弟失礼了!”他连忙一躬到地,连声致歉,诸葛乔也笑着拱手回礼。
“贤弟昨夜酒醉不醒,愚兄不知贤弟所居何处,便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