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大家还议论说,这定是那外室干的勾当,见武将失势便谋财害命,携款潜逃。可后来渐渐发觉不对头了,这宅子开始变本加厉地闹起事来。
明明是空宅,半夜三更又是狗叫又是鸡啼,有一回还传出宴饮欢乐之声,周围住家被吵的不行,心里又害怕。商量来去,便想了个主意,大家一起凑点钱,托人请了青羊宫的一名姓吴的长老做法。
这吴长老厉害,做完法果然就太平了,半夜里的闹腾从此不见。可吴长老临了说了,这里邪祟重,无法根除,更不能住人。
“那你还卖这宅子给我?”张白变了脸,厉声吓唬道。他右手外罩着一副皮手套,是在白沙瓦时置办的。此时脱下手套,木手枝杈缠绕,勒住了中人的脖子,把他吓得求爷爷告奶奶、屎尿齐流。
这中人姓郑,是此地一个有名的泼皮流氓,平时聚众欺压乡里、坑骗外人,因他满脸麻子,人称郑麻子。
这间凶宅是他赚钱的好手段,每次中介卖出这宅子没多久,宅子里就闹鬼,主人又得卖出。他便一次次做中人,抽取佣金,被坑骗的人和官府都治不了他,毕竟这鬼神之事谁也没有证据,告官也无用。
可这一次,他是遇到克星了。张白前世是唯物主义小青年有为小商人,哪里吃这一套。他先施展了神识,又用了他那只可以自由变形的木手唬人,着实吓到了郑麻子。
只见郑麻子大哭求饶道:“小爷饶命啊!小人不知您是得道高人,万分得罪,小人再也不敢了。”
张白把木手松开一点,威胁道:“这个地方的事,还有我的事,以后都不准胡说,你得按照我说的话向外传,就说我是个得道高人,镇住了邪祟,凶宅已经干净了。若你肯好好合作,我照样给你佣金,以后我这里还有好些事要找你帮忙,有你的好处。”
郑麻子一听有好处,霎时鼻涕眼泪全没了,笑逐颜开道:“小公子但凭吩咐,小人一定鞍前马后。”
“不过你要是出去胡说八道,就别怪小爷我不客气了。”
“不敢不敢,决不敢!小爷您放一万个心。不过小爷,这个宅子是真凶,您真的能震住?”
张白嘿嘿一笑,撤了木手,戴上手套,施施然笑道:“你瞧好了吧!今晚只要那邪祟敢出来,我就能震住。”
不久,郑麻子联络了宅主,与张白两厢情愿签下了交易的房契。张白没让人吃亏,按原价当场交了银子,原宅主惊喜之下千恩万谢,然后拔腿就跑,连头都不敢回一回,张白和郑麻子在原地看得好笑。
“张小爷,张公子,”郑麻子见过契约,已经知道了张白的姓名,见有表字,明白是贵胄子弟。“您看,我的佣金...这...!”
此时他一脸谄媚暗中偷乐,心想不知哪里来的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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