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太吓人,篱落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想了想,又伸手去抓衣服,也慌忙穿戴起来。
这笑声太熟悉,萧震反而气定神闲的坐了起来,一只手时而握拳时而松开,他该怎么办啊?
“篱落别怕,我师父来了。”萧震单手支额,他真是不知道老爷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他艺成下山那一天,没有殷殷叮咛,没有师徒洒泪分别,老头儿乐得手舞足蹈,跟那一大把年纪很不相衬。
“哎呀,可算把你个小兔崽子养大成人了。快滚快滚,我老人家要云游四海去了。这些年为了传授你武艺,哪里都去不了,可憋闷坏了。没事儿不要烦我,有事儿,有事儿你也找不到我。”老头儿说完,一溜烟儿的下山,扬长而去了,竟然连包裹都提前预备好了。
萧震哭笑不得,独自在风中凌乱了。
别人家的师父,会细细的给徒弟讲江湖险恶,也会严加教训,唯恐自己的门人一步不慎,走错了路。最不济的,也要说几句好听的话吧?
他这儿,什么都没有,师父比他跑得还快。
自己,是个累赘?
还真是!
从打他记事起,就在长街上给人耍杂耍为生。一个小孩子会什么?爬上高高的杆子再一个空翻儿落地,赢得一片喝彩,换几个铜板。
这时候班主的脸上才会有一丝笑容,他也能吃一顿饱饭。
一旦出了纰漏,受伤了不但无人过问,更是要饿肚子的,至于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了。
听人说他是班主捡来的野孩子,喂养了几年,就出来赚钱了。恩情不恩情的暂且不提,那些年的饭可不是白吃的,他得一点儿一点儿还给人家。
所以,萧震的冷酷是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逼出来的。
直到遇到师父,老头儿摸着他的脑袋说了一大堆什么:天赋异禀、根骨奇佳,是可造之才诸如此类的话。
然后花了几两银子把他买了下来,带回山中收他为徒,日习文,夜练武,教了他一身本事。
老头儿极为严苛,但凡自己学的他不满意,非打即骂。
但是其他的时候对他很宽厚,吃穿应用之物都是他从前没有见过的,说是奢侈都不为过。
生活中他是慈父,学艺的时候他是严师。一晃十年的时间过去了,老头儿就这么孤零零的把他撂这儿了。
“师父,您不怕我饿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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