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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酒使劲眨了几下眼睛视野才重新清楚了。
她颤抖地推开了车门将一只软绵绵的脚踏在了软绵绵的地上。另一只脚放在这只脚的前面;就这样一步又一步她踉踉跄跄地跑近了咖啡店门口。
不管多么不可能就让她挣扎到最后一刻吧。不是为了人偶师为了她自己。
最叫林三酒不甘的其实不是她马上就要救不下人偶师了。
拦住她去路、令她失败的并不是副本空间中的副本力量而是来自人偶师过去的长官府里的那一夜。她今天失败之后变成副本的人偶师要永远以各种不同方式一次次地重演那一夜。
她撞开了咖啡店的门冲进去的时候那个肥大背影一惊而回过了头原来正是那个介绍规则的中年男人——他应该是个主持人的角色在预演中也作为参与者下场了。
与地上的人不一样中年男人衣着完好。至于地上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林三酒已经看不出来了。一台专业咖啡机被搬到了地上身后拖着长长的电线和插板刚才那中年男人一起一伏的动作大概是在操作着咖啡机一下下往外喷高温蒸汽。
“啊你肯定是个真人”中年男人一双眼睛血红血红说不清是激动、沮丧、愤怒还是夹杂了看见好运的狂喜。“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但只有真人才能想办法遮住自己身上的文字吧……”
林三酒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就挪开了目光。明明脚下地板还在她却感觉不到了。
“他……他死了?还是已经疯了?”
她做了“阻止内容预演就能阻止副本化”的推测可如果有一个人已经被残害成功是不是阻止就失败了?
中年男人低头看看地上的人哧地笑了一声。“昏过去了因此还没发疯正好啊让我先抓住你……”
林三酒蓦地扑了上去。
即使再怎么良善再怎么不敢看在外头的人间地狱里走过一遍被焦虑与绝望逼迫到这个地步她也开始渴望能见到血了。
“你一个女人——”
那中年男人脸上的笑简直近乎殷勤粗壮的胳膊裹着风朝她迎了上来。
已经被夺去体能的林三酒像跳舞一样脚下一个滑步轻轻扑到了他的面前;粗胳膊在她脑后挥了个空。她的手自下而上以全副力气将指间里闪烁着的寒光给插进了他的下颌肉里。
他足有两层下巴目标大得很;林三酒临时抓起来的叉子半个头都没入了下颌肉与咕嘟嘟冒出来的红血里。
中年男人的惨叫声是与外头蓦然一道疯狂笑声同时响起来的。
林三酒在一惊之下险些被中年男人狂挥乱甩地给打中;她急速绕开几步眼看着他呛咳着弯下腰颤抖地去拔插在下巴里的叉子耳边却又一次听见了外面的尖声呼叫。
“我很好我要回家啦”那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