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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力也好、纯触也好林三酒一辈子学到的这点本事可全都拿出来了;然而当她的脚悄无声息地踩在地上的时候她反倒诧异了——竟然真的只是一根平平常常的绳子。
两只脚都落在白绳的这一头了林三酒依然什么事都没有附近大地上、夜风里仍旧像片刻之前一样平静得接近安宁。
怪了连公共飞船里都说了不能跨过的警戒线……兵工厂原来这么无所谓的吗?
其实她也不知道究竟自己以为会发生什么事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又掉头回去跨过白绳来回试了两次闹了个出入平安这才怀着不解朝金属高墙走了过去。
跨过警戒绳以后林三酒离金属高墙仍有少说数百米的距离;她左右看了看蓦然加快了脚步——即使身上挂满了装备即使只拿出了一半不到的速度她仍旧在须臾之间就跨过了一整片大地快得几乎连夜风都没有抓住她。
也该我顺利一回了林三酒咬着牙心想急速扑近了高墙下。
然而在这一个瞬间里发生了一个她在接下来十分钟都没有弄明白的变故。
这个变故也是她进入末日世界十来年里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不仅她是第一次遇上她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类似的事。
就在林三酒双脚落地的时候她在呼吸之间双唇微微地分开了一线——一块好像是从前方空气里扑出来的东西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她的嘴里甚至撞得她牙关一酸;林三酒这一惊非同小可刚要用意识力冲上口中的时候却感觉那东西在牙关间忽然一下软软地碎了。
酥酥松松的饼质伴着热乎乎的清新麦香绽开了黄油的浓郁与碎巧克力的质感。
林三酒还保持着半个防备不及的姿势一时傻住了。“这、这是什么?”她含糊不清地说“酥饼干?”
一边说她一边还下意识地嚼了两口这才突然一下惊醒了神赶紧要吐出去;可是口中的点心除了称得上是入口即化之外似乎根本不会为人的齿舌所阻挡“咕噔”一声已经被咽进了肚子里。
林三酒摸着自己喉咙上的绷带汗都下来了。
“奇怪了”她喃喃地说“我明明……没有打算咽下去怎么就……”
那块不知从何而来的小点心落进了她的肚里就像跌进了黑沉沉的深渊里一样再没半点踪迹和动静了。林三酒浑身都是冷汗一步都不敢动了站在原地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给自己检查了一遍:她肚子不痛皮肤不痒视野不花脑子里的思绪也都是自己的——唯一一个异样就是她受了惊吓之后心跳有点快。
“兵工厂的残羹剩饭”总不能是字面意义上的意思吧?
林三酒掏出【ebay】想了想又收回去了。不管告诉人偶师什么事也不能告诉他自己张嘴时飞进来一块饼干她还嚼了嚼给吞了啊。
意老师比她还要紧张被变故给惊醒之后一遍遍在她体内扫描连黑雾肾都被搅得不得安宁来回翻滚。林三酒等了这么半天也没事自己反倒放松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