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她低声说“刚才门的一角上有什么东西让人很在意啊。”
什么?
林三酒皱起眉头仔细检查了一遍意老师浮给她看的景象。她当时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门后走廊里对于门本身并没有匀出多少注意力因此哪怕有意老师坐阵那段画面难免也又点短暂模糊。
隐约之间她只能看出来在门的右上角确实有一个什么东西似乎是画上去的是一个很小的正方形不会超过她一个拳头大。
既视感仿佛渗透了意识的每一个角落;就连这扇她确信自己以前从未见过、接下来也八成再也见不到的门也不知怎么令林三酒觉得有点熟悉。
为了保险起见林三酒没有贸然妄动。她站在原地从记忆里打捞了不知多少次却像是用破了洞的渔网捕鱼一样捞起来的只是空空如也——因为她确实以前没有见过那扇画着小正方形的门。
林三酒转过身右手包上了【金属圈套】对着后面的墙壁就重重地来了一拳。
有的办法吧哪怕你明明感觉到不会管用还是必须走一遍过场试试也好——靠暴力突破就是这样一个办法。
“人偶师是个乌鸦嘴吧”她抽回了手使劲甩了几下好像这样就能把疼给甩掉似的。“他说残羹剩饭我就吃了一口不知道是什么鬼的小饼干他说把墙砸了我现在就砸不开一道墙了。什么玩意儿这道墙恢复的速度比他骂人的速度都快。”
她的手几乎才刚一离开墙面被她刚才轰隆一声砸出来的深坑与裂纹就迅速重新缝合了起来等“人偶师”三个字说完时墙面早就完整如初了。
“这倒是有点像副本的特性”林三酒想了想觉得兵工厂如果在这里设置了副本作为防御手段倒也不是不能想象。如果真是一个副本看来她就不得不往里走了——也意味着【织衣慈母】卖早了不然让线领着出去多好?
在不断晃动的光圈里她每一步都走得安安静静尽量不在地板上踩出任何声响也尽量不再去琢磨越来越重的即视感。理由是一样的:她不能让自己踩出来的声音与自己心里的暗示遮蔽来自这间廉价公寓的声息。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她一靠近101房的时候刚才还漆黑死寂的走廊里竟蓦然冲起来了一片人烟声响:尽管仍然触目昏暗但是各个房门门缝下亮起了微弱闪烁的光;远处某间门后有人响亮地清了一声嗓子随即吐了口痰;101房里好像有人在地上拖着脚走路随即响起了“砰”的一声低低闷响。
林三酒凑耳上去听见了门后模糊不清的咒骂声。
“痛死我了”那声音抱怨道“什么破地方三天两头地停电……便宜玩意耗电真他妈快。”
门下昏黑看起来跟他的邻居相比101号房里没有多少照明的东西。
从吃下曲奇饼开始到现在林三酒心里堆积的问题已经达到一个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的地步了她连停也没停继续往前走又从走廊对面的103房里听见了骂孩子的声音——“你手欠玩蜡油干什么?烫着了吧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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