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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柳氏看丈夫抱着儿子上了马,放下了车帘,在妹妹对面坐下,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她。
“没想到我们之间竟还有这样的缘分,你竟是我的妹妹。”
“刚才我跟在你的马车后面来西大营,你非但没有责备我,反而还人美心善的提醒我小心安全,我就想马车里的人可真好,现在这么好的人是我嫂嫂,我好高兴啊!”
她的夸奖很直白,直白到她能感觉到她语气里的真诚,花柳氏抿嘴轻笑。
“我那有你说的那么好,当时只是看你年纪小,又孤身一人的,万一要是遇到危险了,我这是救还是不救呢!救我怕我这里自顾不暇,不救又好歹是一条人命,所以我想着如果能劝退你最好不过了。”
花语听了这话微微一呆,随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哥哥眼光不错,她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表嫂了。
两人笑了会,花柳氏看着她道:“我们不孝,这几年从未在爹娘、奶奶膝下尽过孝,她们这些年可好?”
花语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放下茶杯轻声道:“哥哥,可有给你说过离家的原因?”
花柳氏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以前我问过他几回,可每当说到这上头,他就把话题岔开了,问的多了知他不想说,我也就不再多问。
不过他每次喝醉酒,都会躲在书房里思念你们,有时候想的狠了,他就把自己关在西屋里,拿出给你们置办的东西睹物思人,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他从未忘记过你们,这些年零零总总为你们置办的东西,整间西屋都快装不下了。去年接到调任知他会来清河府,他表面上虽表现的很淡定,其实我看的出来他很高兴,那天他喝了很多酒,边喝边给我说他小时候的事,那时候我就知他家应该在清河府,来的时候我还带了一些他为你们置办的东西,没想到刚来清河府就遇到了你。”
花语听了这一席话,心中突然有些酸涩了起来。
“我这位哥哥和大伯一个样,都是属倔驴得,大伯喜欢读书,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可惜他连考三次都没有考中举人,当时堂哥已经三岁多,再加上那时候爷爷身体渐渐不好了起来,他作为长子需侍候在身前就歇了继续考科举的心思,专心的待在了家中。
他虽不再考却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大堂哥的身上,从小就教他读书供他上私塾,哥哥很聪明一学就会,他一度是大伯的骄傲,说哥哥将来一定会中举,可惜好景不长,哥哥越大越不喜欢读书,他不但背着大伯离开了私塾,还偷偷地拜了一个师父。
白日里他说是去了私塾,其实都是在跟着那位师父学习武艺,那一年他恰逢十五,那一年家里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我们最敬重的爷爷病逝,大伯发现大哥没有上私塾反而还报名入伍,气的都快疯了,他打了大哥一顿,把他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