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到顾夜白温柔的声音了。

曾经，她最依赖的，便是他的温柔，和他的纵容。

唐果儿揉了揉眼睛，拖着鼻音应道，“嗯。”

顾夜白垂眸，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他说，“还记得昨天晚上，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唐果儿的眼睛睁大，脸上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脚下踉跄了几步险些没有站稳。

记得，当然记得。

昨天晚上，顾夜白说，“两个选择。”

“一，你现在跟我走，我和沈茵茵撇清关系，你跟左逸辰断绝来往。”

“二，你留下来守着左逸辰，从今往后，不管沈茵茵也好，张茵茵李茵茵也罢，你都得给忍着。”

可是，她以为只要她回来了，只要她肯服软，她肯解释她的顾小白就会心软的。

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他不会做得那样绝。

但，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以前他给了她多大的宠爱，把她捧得有多高，她现在就摔得有多疼。

他窸窸窣窣的穿上衣服，走下床来，脸上除了冷漠，再找不出半点温和，“看你的表情，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既然如此，你不在医院好好陪着左逸辰，还回来管我跟沈茵茵做什么？”

“不是说了吗，忍着。”

沈茵茵站在顾夜白的身后，下巴微抬，脸上露出了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可是我忍不了！！”

看到他们睡在一张床上，看到沈茵茵的得意洋洋的笑，她就忍不下去，她觉得全身要爆炸了，想要冲上去撕烂她那张恶心的脸。

她强忍着冲动，握着拳头望向他那张狠心的面孔，泪意莹然，“顾夜白，我们在一起六年了，六年的时间，难道就换不来一次机会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不任性也不跟你闹脾气，我们好好过日子，你想要怎样我都顺着你。”

“我也不总是哭鼻子了，所以，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哪怕是听听我的解释也好啊，我把沈茵茵送给你只是想……”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他的眉眼间，再也让她看不到当初顾夜白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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