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瞪着他,几近讥诮的开口,“不知道盛大少这是几个意思,前脚刚让人挖了我的肾,还不准人给我打麻药,看着我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你心中好不快活不是吗?!”
没有人知道她这样陈述自己被挖了肾时,心里面到底有痛,可她强忍了,拼了命的强忍的,没有让自己掉出一滴眼泪,“那么,后脚给我送吃的,又是想做什么,像训练不听话的动物一样,抽了鞭子,再给颗糖吃?!”
“贱货,少爷给你脸了是不是,你竟然敢这样跟少爷说话,你找死吧你!!”顾锦兮看不惯柳柳这副蹬鼻子上脸的模样,冲上去就想甩她一个巴掌。
然后却被程池及时拦在了跟前,“顾锦兮,少爷都还没有说话,几时轮得上你一次又一次的逾越?!”
顾锦兮瞪了程池一眼,不甘心的退回了原地,看向柳柳的眼神,闪过了一抹恶毒。
“你心里面是这样想的?”男人坐在床沿边,难得的没有生气,只是居高临下的瞧着她,“抽了鞭子,再给颗糖吃?”
她的手握的更紧,“难道不是吗?”
他的唇畔甚至带着些许的笑,只是他现在笑着的时候,却比不笑更可怕,“当然不是。”
她心中了然,是啊,这句话用在这里,的确不大合适,抽了鞭子算什么?!
她可是被挖了一颗肾,被盛又霆活生生的挖掉了一颗内脏。
现在那个地方,还空空荡荡的,伤口稍稍一动,就疼得人受不了。
于是她笑了,笑出了声,笑声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夹杂着无限悲哀和凄凉,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有钱有势就可以横行霸道。
她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却连还回去的机会都没,而罪魁祸首,还可以继续在她面前继续趾高气扬。
手指的关节,被握的咯咯直响,胸口剧烈起伏。
她觉得自己要疯,迟早有一天,盛又霆要把她给逼疯。
情绪崩溃的时候,她猛地抬手指向门口,几乎是吼着出声,“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那双湛蓝的眸子,就那样直直看着她,将她的所有情绪尽收眼底,眉眼染上了绵长的嘲讽,“装什么,你想尽千方百计的把小依除掉,不就是想将她的位置取而代之,成为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吗?!”
他眼底的讽刺,她看到了,他毫不掩饰,她看得清清楚楚,她觉得眼睛酸,鼻子酸,很想哭,放肆的大哭,可她没有。
她把眼泪全都逼了回去,一滴滴的全部流到了心里,把满是伤口的心脏扎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