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也不在意，出了胡同叫了一辆车便去了约好的咖啡馆。

其实王小燕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女人，毕竟是要博取同情心，她便选了一个环境不错但是并不高挡的咖啡馆，而且还让董岩把她眼眶都打青了，身上也没穿今儿买的好衣服，而是穿着昨天穿的白色连衣裙和帆布鞋。

所以周小昆看到王小燕的时候，第一印象就是可怜。

“动手了？”

周小昆坐下，面容中还是带着关切的。

“习惯了。”

王小燕凄楚一笑，交叉的双手握了握显得有些尴尬，然后才说道：“真不好意思，才跟你认识就来打搅你。”

“没事儿，都是朋友嘛。”

周小昆笑了笑，招手要了杯清水后问道：“因为什么，咋就动手了？”

“家里的事情。”

王小燕说到这里的时候别过头看窗外，下意识的用手抵住了嘴，生怕会忽然哭出来一样。

不是钱的事儿？

周小昆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对方是因为分钱不均打起来了，“家里怎么了？”

“唉。”

王小燕转过头，双手捧着握着咖啡馆想要在取暖一样，她说道：“从我有记忆起，我妈就整天打麻将，我把也不上班就知道喝大酒，我妈输了钱就爱打我和弟弟出气，我爸喝多了也爱打我们，反正我和弟弟从小就是挨打度过的，我爸妈也不出去工作，就一直花爷爷奶奶的工资……”

说到这里王小燕已经泣不成声了，干脆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周小昆没想到这话题能这样沉重，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便只能等待了。

王小燕哭了一会儿后，又说道：“后来我上初中的时候，爷爷奶奶前后去世了，我爸妈没有经济来源，就逼退了学去打工，我寻思总不能让我弟弟饿死，也就听他们的退学去打工了。可是后来我妈因为输了钱欠了高利贷，她，她……”

得。

肯定是逼着她去做那档事儿了。

“可我运气比较好。”

王小燕擦了擦眼泪，难得露出笑容道：“一个老大爷把我给买了，我开始的时候见到他就觉得恶心，可我没想到他根本就没碰我一下，而且还对我非常好，他后来告诉我，买我就是看我可怜，对我也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他死的时候有个人送终。后来他死了，房子和存款都留给我了，然后我就想带弟弟跑，因为我知道我爸妈肯定会来抢，结果我们被爸妈抓回去了，他们把房子卖了钱也抢走了。再后来，我是真的不敢留在家里了，就跑出来了，然后遇到了董岩……”

就这经历，周小昆觉得她和季月有点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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