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将她当成妹妹。

他们教她如何在功课上偷懒，如何躲避大人的唠叨，如何利用自身优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成长路上，将自以为宝贵的经验传授给她。

程雪，可谓是他们带大的，如今看着她在场上以一当十，心里也是与有荣焉。

这场上有人想着她好，自然也有人心怀恶意，比如说，莫桐。

她当然不希望程雪活着，毕竟，曾经如此算计她，若她风光，自己迟早会遭殃，所以见程雪完好无损地出来，她不由皱起了眉头，见她看上去似乎士气大增，这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好几只苍蝇了。

事实上，若程雪不追究她们间往日的恩怨，她是不想跟她有牵扯的，毕竟，天选之子确实是个变数，招惹上去，前路难测。

只是，之前算计她的时候，一心想给皇觉派递个投名状，也没想过这人要是没死的后果，如今，却是很难处理了。

她低垂着眼睑，心中思量，最后得出，最好的结果就是让她死于秘境，将一切都终结于此。

况且，秘境内鱼龙混杂，想让她死在这儿的，一定不止她一人，如此一来，这事儿成功的几率，就很大了。

她眼中精光一闪，抬头看向那耀眼的女子，以一人之力挡住几十金丹，头角峥嵘，意气风发，美好得想让人忍不住想摧毁。

莫桐心中的恶意突然达到了顶峰，让她一直以来平静无波的情绪，都剧烈起伏起来。

就在她忍不住，想做点儿什么时，站在她不远处的赵凝，突然望了过来，只见她双目如炬，看得莫桐心头一凉，顿时清醒过来。

她朝对方点了点头，而后，急不可耐地离开了此地。

见状，赵凝眯了眯眼睛，撞了下旁边的李御宁，提醒道：“那名皇觉派的女子，有点问题，以后见到她记得离远点儿！”

赵凝的体质特殊，对人的情绪感应极为敏锐，所以能看出了莫桐的异样，也在情理之中。

李御宁看着程雪大杀四方，正瞧得起劲儿呢，随意点头应付道：“知道了知道了！”

见她那敷衍的样子，赵凝忍不住拍了下她的脑袋，然后翻了个白眼，不再管她了。

李御宁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她一眼，一脸茫然地看了她一会儿，见没她反应，又重新投入到观战的乐趣中去。

……

程雪看着毫不费力，其实她内里的灵力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只是在程门的目光下，一直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