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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从燥变成恼,随口回了句什么,匆匆挂断电话。
凌晨六点多,闵姜西披头散发的站在浴室里刷牙,镜子中的面孔比往日里还要白,是连续几天没睡好,熬的体虚,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睛下,颜色略微发深,同样是熬夜,体虚和肾虚的表现完全不同。
洗完脸,随手扎了个马尾,闵姜西对着镜子往脸上扑粉,天地良心,她绝对不是‘女为悦己者容’,实在是不想让秦佔看出她失眠憔悴的模样,免得他想太多。
脸上扑了粉,就显得五官素了些,闵姜西又顺手涂了个藕色的口红,看着镜中那张‘滴水不漏’的面容,她忽然叹了口气。
“哎……”
像是不愿上战场的将军,被迫披甲上阵,气势那叫一个外强中干。
换好衣服轻手轻脚的从卧室里出来,闵姜西就怕吵醒闵婕,谁料怕什么来什么,正巧闵婕也从卧室里出来,两人走了个对脸。
闵婕打量闵姜西,眼带狐疑,“这么早你干嘛去?”
闵姜西想都不想的说:“见个朋友。”
闵婕道:“这才几点钟?”
闵姜西说:“我晚上的飞机,早点见面省的耽误时间。”
说话间,她迈步往外走,闵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男的女的?”
“女的。”
“一大早见面还化妆……我怎么觉得你鬼鬼祟祟的?”
闵姜西在玄关处弯腰穿靴子,闻言,头不抬眼不睁的回道:“我是化妆也不行,不化妆也不行,在你眼里干什么都像是鬼鬼祟祟。”
闵婕说:“不会是楚晋行吧?”
闵姜西哑巴吃黄连,此时此刻她宁愿去见的是楚晋行。
靴子穿好,闵姜西拎起包,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闵婕问:“中午回来吃饭吗?”
闵姜西顿了一下,“再看吧。”
房门关上,总算是逃离第一道岗哨,闵姜西下楼,打车去往酒店。
路上,她侧头看着窗外发呆,几乎是火急火燎的出了门,却没想过见到秦佔后要说些什么,不过秦佔要说的话,她心知肚明,正因为心知肚明,所以才坐立不安。
前几天复习怎么委婉或直接的拒绝别人,闵姜西以为自己早就轻车熟路,可真到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