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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恪说:“尿尿。”
几秒后,陆遇迟说:“等我一下,我也去。”
幸好陆遇迟跟去,丁恪迷迷糊糊,把台阶当洗手间,差点儿一脚踏下去,被陆遇迟拦腰搂回来,他裤链都解开了,愣是生生憋回去。
陆遇迟吓得一激灵,突然发了脾气,“你干什么?”
丁恪一脸懵逼,“我尿尿。”
陆遇迟手臂箍的死紧,一言不发,半晌,丁恪说:“松开。”
陆遇迟道:“不松。”
丁恪说:“你把着我尿?”
陆遇迟的手臂被丁恪挣开,看着他掉头往别处走,陆遇迟喉结一翻,咕咚咽了口口水,激动,兴奋,忐忑,不安。
这种时光,像是偷来的。
丁恪撒完水,人好像突然清明了很多,对陆遇迟说:“我们回去。”
陆遇迟却不乐意,“回哪儿?”
丁恪说:“在这儿太不安全,先下山,找个酒店住一晚。”
陆遇迟一听这话就知道丁恪又恢复成往常模样,心底说不出的失落,不想走,但听话惯了,两人收拾了空酒瓶,一起下山。
下山的台阶有些窄,两个人也能过,就是一个人要靠外山,丁恪觉得不安全,采取一前一后的方式,他在前,陆遇迟在后面搭着他的肩膀。
走着走着,陆遇迟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盲人。”
丁恪道:“你别说我是导盲犬就行。”
陆遇迟笑出声,一直笑。
丁恪道:“你笑点真低,有那么好笑吗?”
陆遇迟说:“你不知道我笑什么。”
丁恪问:“你笑什么?”
“不敢说,怕你一脚把我踹下山。”
“说吧,我今天心情好,不杀人。”
陆遇迟忍着笑道:“我在想你要是导盲犬,也不是金毛那种大型犬。”
至于是什么,陆遇迟是真不敢说,饶是如此,丁恪还是开口骂道:“你大爷的。”